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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里越发安静,那安静里藏着细碎的声音,像是惨叫,又像是窃窃私语,能逼得人发疯。
谢神筠头也不抬,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便让狱卒停下,重复地把那个问题再问上一遍。
又是一盏茶过,刑架上的人血污覆面,已不成人形。
俞辛鸿从喉间溢出的嘶声几不可闻,像含着滚炭从喉头走了一遭,颤音都是痛。
“我不知道……”
俞辛鸿抠着木屑,指缝里藏满污血,“是陆庭梧说那些府兵绝不能留……”
谢神筠追问:“那些府兵为什么不能留?府兵通匪的始末到底是怎么回事?”
俞辛鸿艰难摇头:“我不知道……”
谢神筠凝神细思,她握着茶盏,触手温润。
俞辛鸿或许一无所知,但他手里还有章寻。
“那章寻呢?陆庭梧要你灭口,你却留下了他,为什么?”
俞辛鸿呼吸顿时急促,片晌后猝然没了声音。
上刑的狱卒迟疑停手,沉声说:“郡主,他好像受不住了。”
“哦?”
谢神筠搁了茶盏,起身查看。
片刻后她撤了手,抽出帕子细细擦拭过指尖,说:“叫医官来,人醒之后接着问。”
医官早就在门外候着了,阿烟带着医官进门,适时上前道:“娘子,温大人已经到了。”
第21章
温岭被领进来,行礼时微跛的腿脚都被谢神筠看在眼里。
他前几日才摔断了腿,大夫要他静养,气色看着倒还好,就是透过半开的牢门瞥了一眼里头的情形,脸色立时便白了。
谢神筠同样把那份名册给他看了。
“太子曾要俞辛鸿去信照顾被流放至庆州的府兵,这事你知道吗?”
“此事……下官确实略知一二。”
温岭斟酌道,“但矿山的事我没办法插手,只是听说那些府兵后来……十不存一。”
谢神筠道:“殿下仁厚,照顾几个重犯而已,不是大事。
倒是俞辛鸿,阳奉阴违地要置这些府兵于死地,仅仅是为了不想太子殿下同贡船案扯上关系,这似乎说不通吧。”
温岭慢慢说:“殿下要翻贡船案,许是当时就有了这个念头。”
“是啊,”
谢神筠道,“这么说来,俞辛鸿是深谋远虑,不想太子卷进贡船案。
既然如此,其他的府兵,下到矿山不久就死了,唯独这个章寻,却活了一年之久,今次矿山崩塌他也能逃出生天,还真是命大。”
温岭一时默然,拿捏不准谢神筠到底知道了多少。
谢神筠顿了片刻,终于说,“俞辛鸿要你把章寻交给他,许了你什么条件?”
温岭沉默须臾,终是道:“当初俞侍郎来信庆州要将那些府兵灭口,我无意中探听到此事,便以此为威胁,要他给我真正的矿山账目。”
温岭受矿山掣肘多年,等的也不过是这样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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