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贺莲抬起头看他,眼中带着沉痛,“真的不能再弹了吗?”
握着抹布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上杉秀树点了点头,“不能弹了。”
【“哥哥,还能吗?”
“虽然看上去恢复了,不过再也不能弹琴了,哥哥会难过吗?这是给哥哥的惩罚,以后不能再乱跑了哦!”
】
那时候男子残忍的话还犹在耳边,并不是没有去尝试过,但是当手指放在钢琴的黑白琴键上,仅仅是一个音符,剧烈的灼痛让他几乎要捂着手指在地上翻滚。
不能再弹了,真的,不能再弹了!
!
他最爱的钢琴,成了他不能触碰的痛,无论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心灵。
敦贺莲缓缓走到青年身旁,伸手将青年抱在了怀中,青年惨白的脸色让他心痛,但同时他的心中又隐隐感到不对劲。
东西不多,两个人很快就整理完了。
与松本太太道了别,上杉秀树坐上了车,却发现敦贺莲一脸若有所思的模样。
“怎么了?”
他疑惑道。
敦贺莲蹙着眉盯着上杉秀树的手指,没有开口。
上杉秀树看了眼自己的手指,便以为敦贺莲还在介意那件事,虽然不能再弹钢琴对于他来说是抹不去的痛,但时过境迁,心境不同了,心中重要的东西也不同了。
“已经没事了,虽然不能再弹钢琴,却还能做很多其他的事。”
上杉秀树笑着说道。
敦贺莲的眼睛因为这句话却猛的一亮,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如果上杉秀树的手指真的废了,连碰一下琴键都痛彻心扉,那么有怎么可能能做其他的事?敦贺莲一把拉住了上杉秀树的手,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来来回回的捏着他的手指,不时开口询问‘这里痛吗?’“这里呢?”
……
虽然敦贺莲并不是医生,但从上杉秀树的反应来看,他不能断言上杉秀树的手指没事,但至少没有到碰一下琴键就痛彻心扉的地步。
他松开了上杉秀树的手,兀自陷入了沉思,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杉秀树握着自己的手,看着敦贺莲,他的眉略略蹙起,似乎明白了什么。
但那就像是一个禁区,明明他清楚了,却又是一片混沌,就好似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去突破那个点。
“秀树,我们去医院,我想说不定你的手指还能弹琴。”
敦贺莲忽然开口,眼中有几分期许有几分兴奋。
上杉秀树讷讷点头。
“你的手指并没有断裂过的迹象。”
“各方面来看都没有问题。”
“弹钢琴就会很疼的话,我想或许是心理因素,也可能你曾经受过某种心理暗示,类似……催眠之类的。
我并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你们可以尝试去咨询一下心理医师或者催眠师……”
从医院出来,医生的话震得上杉秀树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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