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拉尔特诚挚地问道,脸上微微有些紧张。
我的心里一紧,眼睛微微有些酸,但是我还是忍了下来,总不能要求人家对我一见钟情吧,所以我答道:“好的,艾拉尔特。”
艾拉尔特笑容直到了嘴角。
艾拉尔特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当他说不清的时候他就保持沉默。
我曾经问他如果有人误解了他怎么办,他难道还保持沉默不解释么。
他说,误会总有解开的一天,他会用行动去解开误会的。
我当时笑他,不如去道歉、解释一下来得有效。
当时他轻轻摇了摇头说,有的误会可不一定说得清啊。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很暗淡。
我忽然明白他想到了他的妹妹维多利亚。
艾拉尔特和维多利亚的关系一直很不好,我只知道当年维多利亚很小就被父母送到了未成年人精神病院,而后来父母双亡、从绑匪那逃出来的艾拉尔特还未成年,没有成为监护人的资格。
也许这就是说不清的误会?
艾拉尔特其实很忙,总是有数不完的事要做,有的时候我们在街上遇到也只来得及匆匆打一个招呼就过去了。
所以我转向开始尝试和维多利亚成为朋友,希望可以解开他们之间的误会。
可是维多利亚像是受惊的小刺猬一样,几乎不亲近所有人。
我知道这又是一个艰巨的任务了。
这样的关系一直持续到了3092年。
那年我十九,艾拉尔特二十二。
他的公司受到了重创,他仿佛一蹶不振。
我说仿佛是因为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确是一脸沮丧、不问世事的样子,可是我却感觉这与公司无关。
但是他只是摇头,仍然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的父亲等待的一直是这样一个时机,我也很怀疑这件事是父亲促成的,毕竟菲斯顿佛家族与我家已来往了几百年。
只是,我曾经见到艾拉尔特和吉尔特拉斯一起去买花盆,吉尔特拉斯很喜欢种花,但是他从不与人分享,对别人也都是冷冷淡淡的。
我们小的时候见过很多次,可是我总是很怕他、从来不敢靠近。
那时看上去他们俩倒是很熟的样子,艾拉尔特也说过他和菲斯顿佛关系没有传闻那样恶劣,而且菲斯顿佛公司帮助休艾公司也是很明显的事了。
我一直以为菲斯顿佛是不会这么做的,只是我料错了。
我理所应当地去劝慰艾拉尔特,去给他施以援手。
如父亲所料。
父亲总是说我不是一个经商的料,要找一个好女婿继承他的公司才能养我一辈子。
父亲总是说我的判断力不够、我为了达成目标的决心和手段不够。
我的确成不了一个好的商人,我总是后知后觉。
只是我仍然觉得当时的艾拉尔特并非被菲斯顿佛公司打击到,而是发生了什么变故,他在后悔着什么,在深深地自责着什么。
而后来他的崛起也并非是因为父亲公司的帮助,仅仅是为了向某个人表示什么,只是我感觉那个人并不是我……
我忽然觉得其实我一点都不了解艾拉尔特。
父亲促成了我和艾拉尔特的订婚,而我却亲手造成了我们婚约的解除。
我和西维尔的见面不过是为了买下他找到的所谓丑闻。
可是实际上,从西维尔口中我从始至终只得到过一个有用的消息——当年他被绑架的时候被用来做了一个人体实验,他的心脏并不是他的。
而换进去的心脏带有先天性缺陷,艾拉尔特绝对活不到35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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