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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了山,天气终于不再是爆裂的炙热,雾蓝色的天空看着很清爽,月亮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处都是黑黢黢的,别墅二楼亮起了暖黄的灯,那是主卧的位置,小满已经没了气力,他感觉自己好像发起了低烧,很想委屈地跟顾小芒诉苦,可是他恍惚间又想起顾小芒最后冰冷的眼神,就再也说不出话。
手机的电量已经完全耗尽了,小满也没想过要打车,中午的时候他已经用手机查好了回学校的路线,明天要上学了,到时候自己再找机会跟顾小芒道歉好了,他这般想着,便又振作了起来,他总是这样的,明明已经很苦了,却总能胡乱找到一点微薄的希望。
可他在心里又清楚得很,这些微薄的希冀,都像是晴天里洗洁精带来的彩色泡泡,色彩奇幻,可是廉价易碎,这种希冀是虚妄的,难以实现的。
别墅区从来不为平民考虑任何东西,走过一段长路,才会有寥寥一盏路灯。
小满四肢软绵地扶着路灯下的杆,重重地呼吸,任由清冷的光落在身上,装作是有人在拥抱自己,他到了此时此刻,视线已经模糊到看不清前方的路。
他以为自己做了对的正确的决定,可是到头来,可能都是大错特错。
可恶的陈大壮,可怜的妈妈,可爱的顾小芒。
从来都由不得他选择。
他呆呆地抬头看着圆圆的路灯,上边没有什么特别的花纹,只有纯白的灯盏和内里简陋的灯丝,冷白的灯光在漆黑的夜色显得孤独又寂寥,可月亮突然出来了,穿破了层层的云层,散发出柔和的月辉,像母亲对孩子轻柔的抚摸。
小满满脸都是眼泪,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兴许他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个过错。
小满回到宿舍的时候,是晚上十点,他忘记了自己走了几个钟头,可他的右脚已经高高地肿起,头昏脑胀地睡了一觉醒来,依旧感觉头沉重都如同灌了铅,他只能跟老师告了假,去了一趟医务处吊水。
医生是个近三十的男人,生得儒雅温柔,鼻梁上架着斯文的眼睛,他在小满肿起的右脚按了几下,才拧起眉。
“你这个右脚,虽然是先天畸形,没办法矫正了,但是依旧有许多的隐患,如果你后天不好好呵护,过于操劳,也会引发积水,对自己的身体要更爱护才行。”
“这几天就先跟老师请假,过来我这边吊一些消炎的药水。”
小满眼睫垂下,轻声地说了声“好。”
“这个程度的肿起,不是普通的劳累才能达到的,你走了多长时间。”
医生果然都是医者仁心,询问的语气近乎逼问。
可小满不记得了,他忘记了是三个小时,还是五个小时。
当时的他不觉得脚疼,因为心里更难受,像是被重重的石头压着,完全不能呼吸,原来他疼痛是可以被另外一种疼痛取代的。
小满在医务室打了两天的点滴,每天都是傍晚的时候才回宿舍,可是顾小芒一直没有出现过。
这个原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突然就显得很空荡突兀,明明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清新的柠檬香,那是顾矜芒很喜欢用的沐浴露,他喜欢柠檬的香气,每次从浴室出来,他潮湿的发梢,流淌着水滴的胸肌,都是这样的味道,就连枕头,被褥都是这样的味道。
这个世界都充满了这样的香气,却唯独就是没有了顾小芒的踪影。
小满抱着顾小芒的枕头,在夜里偷偷地哭。
他像是有许多的眼泪,流个不停,将枕头和被褥统统打湿,第二天又顶着核桃眼去吊水,医生很无奈地看着他,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和我朋友吵架了,我明天就会跟他道歉去。”
小满搓着通红的眼角,眼神却很坚定。
第二天是上课的时间,可小满到了班上,却一整天都没有看到顾小芒出现,他问了同桌,才知道顾矜芒已经好几天没有来上课了,他心里着急,害怕是出了什么事,慌不择路地在课下给叶风晚去了电话。
叶风晚应该是在外边,风声很大,她忧愁地跟小满说,“小芒前几天不知道怎么了,居然跟我们玩人间蒸发,一连消失了好几天,我和顾潮都找疯了,找了警察准备立案了,他才跑回家,你顾叔叔很生气,说他胡闹,一气之下就说要给他关禁闭,谁知道这顾小芒也是个一头倔驴,这样关了几天之后,居然死活都不愿意从房间里出来了。”
“这个小芒,我是真的头疼,小满,姨姨现在在巴黎参加一个活动,没法跟你细说了,你如果担心就回去看看他,劝劝他出门,也不知道是不是青春期的叛逆期到了,真是半点都不给人说。”
“姨姨先挂了。”
关禁闭,关禁闭,关禁闭。
那小芒该会有多害怕,小满想都不敢想,他仿佛又回到了幼时的那个夏天,坐在电视机前,看到了那些骇人听闻的拐卖新闻,顾小芒从来都没跟他说过什么,他对晦暗的过去绝口不提,就连父母都不曾告知。
他小心翼翼地藏起过往的伤疤,不让任何人看见,这样他就能永远是强大的,高傲的顾矜芒。
幸好第二天是周末,不用上课,小满从学校出来,坐上了公交,从公交站走到了顾家的别墅。
别墅没有变样,玫瑰花依旧优雅地随着微风招摇,小满将目光投向那片种着向日葵的空地,却看到一地的荒芜,所有的向日葵花苗都被暴力地翻了出来,残忍地扔到一旁。
园丁刘叔很尴尬地跟他说,“少爷突然消失了好几天,一回来就把这些花苗都拔了,你别难过,他估计就是一时之气,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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