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晨说完突然放大了音量,“师兄你问这些问题好奇怪啊!
而且为何非要这样说话?”
怀谢被她吓了一跳,觉得自己这魂儿已经飘远了。
他喉结用力滚了滚,根本不敢深想。
风不夜若是把剑赐给他,他怕是得供在八百里外的大殿里才行,连说话都要小心翼翼的,毕竟那把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生出了剑灵。
还砍树……还保养……
逐晨叫了声:“师兄?”
怀谢打了个哆嗦,几番欲言又止,斟酌好语言,委婉同她道:“小师妹,瀚虚剑是不需要保养的。”
他抽出自己的佩剑,横在胸前,给逐晨展示说:“你看,我的剑就从来不让别人擦拭。
我自己偶尔擦拭也只是……为了心里舒坦而已。”
逐晨说:“我也是啊。”
“你……”
怀谢支支吾吾,“你不能是!”
逐晨觉得怀谢这人吧,有问题,一点都不明白她尊师重道的心。
正欲说话,一个错眼,看见梁鸿落在小心朝这边张望。
对方一直摆出淡漠的神态,仿佛什么都不上心,可进了朝闻之后,不住在四周观察,显然很是介怀。
呵,这个口是心非又过分自信的男人。
逐晨推了推怀谢,问道:“大师兄,你这位魔修兄弟又是从哪里来的呀?”
“路上偶然遇见的。”
怀谢此刻忧心忡忡,随口答道,“鸿落道友是为报仇才入了魔。
他如今是孤身一人,你看他身上的伤,都是在魔界受的苦。
虽为魔修,但不是恶人。”
逐晨问:“他也是从魔界出来的?”
怀谢摇头:“他是关中人。
魔修灭了他所在的宗门,他一家十几口尽数罹难。
他为报仇,一路追到魔界去,在魔界修炼了好些年,前不久才回来。
可惜,凡间修士对魔修偏见过深,他只能四处漂泊,躲藏度日。”
逐晨挑眉:“原来如此。”
其实都是假的,小白花的人设对直男果然好用。
梁鸿落是走在时代的前沿了啊。
不过梁鸿落这人奇就奇在,虽然满口谎言,却没让逐晨察觉到任何恶意。
逐晨这脑子刹不住啊,不由就泛起许多遐想来。
梁鸿落察觉到她诡异的目光,不自在地背过了身。
恰是此时,风不夜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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