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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袁锲。
医生说,你会记不清。”
知礼没有回话,他想听着这个高大的男人说出下面的解释。
“我是你最亲近的人。
其他都不重要。
我会照顾你。”
那一刻,仿佛得到了整个世界的保证。
知礼闭着双眼,在过去的回忆里寻找着他与袁锲的互动,试图在那些过往里找出袁锲不会放弃他的理由。
他成功了,他有把握,袁锲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弃自己。
知礼有点控制不住想笑。
此刻他舒适地躺在袁锲的床上,那种熟悉的安稳感,这辈子都不想再离开了——当初怎么那么傻,竟想着和这个男人赌气。
知礼知道,自己一直都很任性,可是这一次,他想小心翼翼地经营自己的爱情。
他弹动几下手指,微小的震动无不显示自己的虚弱,守在床边的人果然立刻察觉到他的转醒,关切地围了过来。
一双手抚上他的额头。
这么深情的抚触,袁锲,你怎么可能不爱我?知礼感动得再次眼眶湿润。
“怎么?知礼?头痛吗?”
这个声音……
知礼蓦地睁开双眼——家不是袁锲的家,守在旁边的人,也不是袁锲。
知明紧张地看着神色怪异的知礼,不知所措。
袁锲翻着秘书带过来的汇报,不断地试图寻找青柳的下落。
他不惜重金收集每一条线索,当天出现在海边的可疑的人,方圆百里出现过的痕迹。
他希望有史以来自己的坚持是对的,没有人会自杀。
秘书小姐担心地看着自己的老板,有件事,她不知道该不该上报。
“你在犹豫什么?”
袁锲看出端倪。
“我……”
“说。”
“我查到了尚先生的病史。”
只是简洁的一句话,让袁锲的思绪紧张到不能呼吸。
“什……什么……”
“重度抑郁症,心理咨询师姓王,但是他已经在半年前中断治疗了,理由是……没有医疗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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