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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袁锲点燃一根烟,刺鼻的烟草味飘过来,我咳了两声。
袁锲看了我一眼,“真是的,”
熄灭了手中的香烟,“这两年对知礼好脾气,磨得我都不会生气了。”
我心里一沉,“昨晚……我去见过他了,知礼说你待他并不好。”
“是吗?”
袁锲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也许吧,我控制欲太强。”
沉默,我们都不说话,营养液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感觉到生命真得被延长了。
可是我一点都不感谢这次延长。
“别想着死了,我想和夏知明做个交易,用你去换知礼。
你说怎么样?”
我依旧不说话,我也无话可说。
这是痴人说梦,拿我换知礼……如果我换得起,还有必要撒下两年前的弥天大谎吗。
“总得试试看,你知道,我不能没有知礼——说不定夏知明,也不能没有你。”
我说出了今晚的第二句话,半带嘲笑:“如果他在意我,我还会落在你手里吗。”
“那可说不定,”
袁锲自得地反驳,“你敢说他不在乎知礼?两年前,知礼还不是落在我手里。”
“那是因为两年前有我,所以知明才失去了知礼。”
“你昨晚去看过他了?”
袁锲换了一个话题。
我没有回答他,我也没有多余的体力。
人如果一直不吃饭能撑多少时间我不知道,可如果这份坚持不是在知明面前,仿佛又失去了所有的意义。
“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已经昏在大街上了。
和我说说昨晚的事吧……知礼他……没事吧。”
也许是知明有意放我,昨晚我很轻松地进了知礼的病房。
他看见我的时候很意外。
我也同样。
他并不像知明说的那样虚弱,或者他只是在知明面前虚弱。
但苍白倒是真的,或许也是由此让知明那样心疼。
“我哥居然让你来了。”
我坐在病床边的一把椅子上。
“你怎么搞得比我还憔悴?”
知礼的话里面有一丝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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