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手用力,想再一次打开宫伞,却推展不畅。
“哼……宫里人最是一副势利眼。
她不肯曲意?逢迎,连把好伞都得不到。”
澈妃振袖把伞丢到一边,接过未离递来的三支香,就着烛火点燃,插进香台。
再倾剩下那半壶酒洒在台前?,祭一祭那抹雨夜微光。
三柱幽香,难散心中意?难平。
没错,说的没错,活着才?有可能。
活着才?能争得宠爱。
有了宠爱,仇也好恨也好,才?有可能得报。
这世上,有人谢幕,就有人登台。
有人心已满目疮痍,就有人胸怀希望。
有人报仇,就有人报恩。
陈洛清报恩的心思已经悠然自得地逃跑了。
现在她一门心思就想好好生活。
和卢瑛一起的生活。
不知从?何时起,她已想象不出没有卢瑛的日子。
日子没有卢瑛,就像白天没有太阳,画画没有颜料,白活没有唢呐,站着洗澡没有淋浴竹樽。
不能没有。
这辈子大概都不能没有了。
陈洛清想到家里那位躺着养膘的管事的,从?心到手再到脚都充满了干劲。
有了干劲,今天的活不在话下。
她已不奢望在温班头率领的队伍里追求白事之艺的本质。
尽力吹好唢呐,不辜负工钱,她就感到踏实。
不同于?京城这两日的骤雨,永安又是晴空万里。
今天诸事皆宜。
葬礼顺利,买菜买种子也顺利,再没遇到小贼,自然也远离九街那种叵测之地。
陈洛清背上满载的背篓,带着疲倦开心回家。
一进门,她就引来了白盐飘雪。
卢瑛结结实实给她前?后各撒盐两大把,誓要把前?天忘记的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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