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就坡下驴?!”
卢瑛被陈洛清笑得恍惚,似乎看到她脸上奸计得逞般的笑容。
可陈洛清人家坦率坦诚坦荡,抓着腰带就奔伤腿去了。
“大夫说了,你这个腿这半个多月都要常常吊高。
好在这床还是个床架诶,有吊的地方。”
她用衣带系紧腿上固片,拎起慢慢提高。
“疼吗?要是疼了你喊。”
“嗯……嗯……嗯……嗯嗯嗯!
就到这,再高就疼了。”
“好嘞。”
陈洛清立即停下,小心地在床架顶上扎好衣带。
料理完伤腿后,她把床上枕头塞进卢瑛脑袋下垫好,尽量让她能躺得舒服些。
“你躺着吧。
能睡就睡。”
卢瑛本来就腿疼,这下房子敲定,安安稳稳躺好了,这困劲挠地一下就上来了。
她就着这个困劲继续酝酿睡意,一面跟陈洛清感慨:“这被褥闻着一点潮味都没有,像是刚晒过的。
嬢嬢真是讲究人啊。
你在干啥呢?”
陈洛清开橱子拉抽屉,忙忙碌碌的:“大娘说她留了两根蜡烛,我找找。
哦在这里。
一会天就黑了,准备好,免得措手不及。
明天我得去买……你看着房里还缺啥我们过日子用的,我明天一齐买了。”
从这走到街市上,就算陈洛清比瘦嬢嬢和断腿恩人脚程快也要一个时辰。
今天眼看就要太阳落山,暂且休息吧。
“零零碎碎有点多。
我好好想想,明早写个条。”
陈洛清坐在床边,把床头小桌拉到面前,从怀里抖出所有的家当铺在小桌上。
银钱太少,薄薄一层都铺不满。
被洪水洗劫一道,除却碎银铜板和之前买的衣物,陈洛清之所有,只有那块自己写画的户牒和一支花纹精巧的骨簪。
簪头缀饰雕得是蒿花和薤草,虽以平凡寻常小花草做装饰,但雕工精美颇为不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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