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走路多了点。”
“现在安顿下来,你终于可以好好卧床,养一养伤了。”
陈洛清这头心放下,那头心又起来:“刚刚房东大娘,为什么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
卢瑛也注意到瘦嬢嬢复杂的眼神,伸手要过那张租契。
“我看看……啊,我想我知道原因了。”
她翻过字墨,指住陈知情三个字:“你这个字……”
“怎么了,这是禳体。”
陈洛清还以为她要夸这字写得好,微有自得。
“我是不知道这是什么字体,但是我知道这样的字,在有些地方,是用在白事上的。”
“白事?”
陈洛清一脸懵懂。
卢瑛奇怪难道皇宫的白事不叫白事,只能解释道:“白事就是……哪家死了人,要写幡。
白幡你知道吧,写在幡上的字,就是你写的这个字的样子。
所以很少有人平常落款写自己名字时会写成这样的,这不是稍微显得有那么点……不吉利。
哎呀……嬢嬢刚才肯定惊一下。”
“原来如此……”
陈洛清恍然大悟,反而放下心来:“在宫……我家……我父亲喜欢正稷体。
正稷体最为庄重。
所以祭祖祈神时,写幡我都是写稷体。
我不知道禳体在永安会用在丧仪。”
“稷体是常用的我都知道,你干嘛不写呢?吓嬢嬢一跳。
你一个大小姐,还用你亲自写幡?!
哦对,你是书法家,那那那写写也是……”
“我是家里无用之人。
平时就办办家族的典……呃宴会啊迎来送往的客套啊……”
陈洛清仔细把那张租契叠得方方正正,对卢瑛淡笑道:“我不喜欢稷体,我喜欢禳体。
写了二十年稷体,我终于可以写我想写的字了。”
至于吗……卢瑛一时不是很明白陈洛清此时的解脱感:想写啥写啥呗。
皇宫规矩严到喜欢写什么字都要管吗……
她且琢磨着,忽地陈洛清凑脸过来,脸上难得是嬉皮笑脸的轻松:“刚刚你叫我什么?好像我听到……知情?这么亲切吗?”
“啥……”
陈洛清的这种笑脸好像打开了新的心情,贴得又近,生生从卢瑛心中扯出羞涩,让她眨眼就涨红了脸,瞪眼说瞎话:“我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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