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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除了他,还有三个人。
刘大,秀青,和王旭安。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晕过去了?他们怎么出来了?陈玉绘不安。
他脑袋里有太多一段一段不完整的记忆,以及一张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他极度厌恶这种感觉,但是毫无办法。
发生过的,将发生的,他都毫无办法。
偶尔会忽然出现在梦中的预知片段和莫名飞来的幻觉,他都无力控制。
这是一种不同于别人,诸如怪物般冰冷孤独的感觉。
漫长的时间里,一个人咀嚼,没有可相知言谈的人。
一个人的害怕,一个人吞下去。
他学会的是,不去想,不去计较,认真对待眼前的就够了。
陈玉绘探了下呼吸,确定另外三个人都活着。
看看自己的手臂,发现已经没有蔓延的黑线,但是腕部留有的明显血污和咬痕。
这一切都表明,经历的并非幻梦。
陈玉绘再查看了下另外三个人的手臂,长吁一口气。
幸好,没有。
他不知道,王旭安之所以没有中尸毒,是因为他福大命大,有昔日归阳道送的护身金钱坠。
刘大和秀青和他同被列入祭品名单,却是不一样的用途。
死祭和活祭身上,下的毒并不相同。
陈玉绘怎查验得出?
魏令合有耐心救他,不代表廿二能细心察觉,去救两个不相干的人。
廿二直接把一众假和尚揍成傻子,把两个人拖出来,已经很给面子了。
刘大和秀青的生命线,已然变短褪色。
三个人未醒,马拉着车越来越乱冲直撞。
陈玉绘只好拾了马鞭,亲自驾车。
他哪里有这经验,不一会儿,就把马惹怒了,马车飞奔起来。
这下可好,坐都坐不稳了。
“哈,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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