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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求、可怜,却又半分不肯挣扎,只是哀哀地盼望着岸上之人主动向他伸出手掌,甚至最好是能迈入水中,主动与之纠缠、沦亡,共赴死境。
看着好像可怜得不像话,但分明暗藏着锋刃,只待稍一凑近就将两人一并捅个对穿。
沈瑞垂眼瞧了片刻,就在江寻鹤几乎支撑不住的时候,他才嗤笑一声,屈尊降贵般地凑近了些,附在他耳边。
两人颈侧紧密地交叠着,远远看去好像在相生相依般。
沈瑞无声地享受着江寻鹤下意识生出的那点僵持,他轻轻勾了勾唇角,太近了,以至于他几乎能感受到江寻鹤颈侧血管的颤动。
沈瑞嗤笑了一声,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江寻鹤,谁教这般姿态勾人的?”
江寻鹤闻言抿紧了唇,想要说些什么,脖颈却猛地被掐住,沈瑞莹白漂亮的手指深陷入皮肉中,掐出一片忽视不得的红。
疼痛感和窒息感瞬间蔓延上来,江寻鹤却仰了仰头,献祭般地地将脖子尽可能露给沈瑞,心中却抑制不住地催促着:杀了我,同我一并,长久地深陷其中。
沈瑞感受到手掌下喉咙微微滚动,忽然哼笑了一声,手指稍稍松懈开一点力气。
却还不等江寻鹤反应,便向上滑动,紧捏着江寻鹤的下颌,强迫他与自己对上目光。
江寻鹤眼中的人影逐渐放大、靠近,他的瞳孔下意识微微紧缩,却半点抗拒躲避的气力都生不出来。
沈瑞姿态强势地覆上江寻鹤的略有些干涩的唇,寸寸碾磨、探索殆尽。
江寻鹤只是稍一愰神,便反映了过来,扣在沈瑞腕子上的手掌猛地缩紧,将人更深地往怀里压进来,唇上也半点不肯退让地争夺。
两人不似旖旎暧昧,倒好像金戈相撞,非见鲜血不可罢休。
唇齿碰撞间,更有灵活的舌纠缠、抚慰,沈瑞身上的水汽现下好似全分布在了温热的气息中,烘出一种躁人的潮湿感。
如入溺水之境,挣扎、震颤,百般求生不得后,自我放逐般沦亡。
只是这次,大约不只是孤苦的一个人了。
沈瑞稍稍后撤开一些,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竭力补充肺脏间缺失的气息。
借着窗子透进来的那点月光,他几乎能看清江寻鹤唇上那点旖旎的水渍,映衬间反出些暧昧的光泽。
倒将他平日里那般的清冷褪去了大半,平添上几分艳丽,至少要比传胪日鬓边的那朵牡丹养人许多。
沈瑞缓缓咧开嘴,露出一点笑意来,活像一只餍足的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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