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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料暂时不能发。”
路修远说。
“的确。”
铁娘子也认同,她看完了料撑着下巴,盯着那个爆料的营销号长文沉思,“目前还没有必要鱼死网破。
虽说只是个小明星,李总也不见得有多喜欢,但打脸太重,李总那里也不好交代。”
说罢,她叹了一口气,英眉扬起,神情莫名有些忧郁:“月月,你这料也太大了点,发了不合适,不发我还心里不爽。”
余绍月很无辜,摊摊手表示她也没办法:“那个狗男人告诉我的料里,关于她的只有这一个啊。”
“一个足够。”
炙日在圈中经营已有数年,从籍籍无名到声名大噪,路修远处理这样的事十分熟练,早有对策。
倘若不是这件事太突发,背后牵扯利益甚杂,本也轮不到他亲自坐镇。
他关闭邮箱网页,有条不紊地吩咐:“第二条声明不着急发,把现场当时留下的证据导出,同时找点人先发点小料,看他们表现。”
他说得含蓄,同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白送的热度不要白不要,哼。”
糙脸汉子对老板的潜台词心神领悟,他撇撇嘴说:“炙日形象有目共睹,不少吃瓜群众都不信这对狗男女的一面之词。”
“这是个好现象。”
被迫加班一整晚,路修远难得笑了笑,无框镜片擦拭得犹如水晶:“说明炙日不是孤军奋战。”
墙灯如瀑,灼热的,滚烫的,虚掩的门缝透出光。
路修远完全没看见,门外黑暗长廊中歪歪斜斜映出一个男人的影子,和半张被明亮暖光覆盖的脸,上面有清晰分明的明暗交错。
晏冷淡悄无声息地立在门后,他不知在这里多久,如同恶鬼偷窥堕落的神灵,在交界处半藏。
男人注视着年长者不凡的风姿,倾听着他忙碌的批示和下属商议的对策,情绪不明,连呼吸声都了无,几不可闻。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里面传来的讨论声歇止,黑影才收回目光。
他赤着脚离开,小腿在长长的浴袍衣摆间裸露在空气里,地毯的长毛穿过他的脚趾缝隙,身影渐渐隐没。
等到路修远终于处理好公事,关闭投屏和电脑,可以迎来短暂休息时,已经是后半夜。
公寓里乍然消失那些混乱又有序的杂音,有一种异常突兀的寂静无声的感觉。
男人揉了揉脸,摘下眼镜随手一放,起身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
再走出时,书房的灯终于灭了。
他在黑暗中前行,奔向他心中的光明。
“阿远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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