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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冷淡伸手捏住他的脸,恼怒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
“我比你想象得还要了解你。”
路修远仍然平静,任由他的手指在他的脸上揪着,他感受得到晏冷淡没有用力。
“那如果我说我饿了呢?”
晏冷淡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路修远就没有说话了。
只是看了他一会儿,看着他看似颐气指使实际上很可爱的样子,抬起一只手,一个用力就将跨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拉下来,抱在怀里。
“你只是想撩了就跑。”
路修远在他耳畔说,说起这种话题来都沉沉静静,语气淡然:“但是我不想。”
“你变坏了。”
晏冷淡听了,也在他耳边咬耳朵,嘀嘀咕咕的:“哪怕撩了就跑,你之前也不会说我的。”
“我现在不想什么都顺着你了。”
路修远垂眼看他,“所以我不止会说你,还会凶你。”
晏冷淡知道,他说的是真话。
男人盯着路修远,和那双淡淡黑眸对视,他于出行之后,几次三番在里面看见路修远从内转外、由守到攻的转变,堪称是惊人的发现。
或许三个月前的那场感情上的落败低潮,终究是唤醒了这个男人三十多年以来,可能从未觉醒过的一面。
他窝在路修远身上,晏冷淡在半晌后玩味地笑了,一声长叹的机锋好似撒娇,浓浓的意味深长:“阿远,你好凶啊。”
路修远摸着他的下巴,轻轻柔柔,长长的睫毛掩盖了他眸子里的黑暗:“那我还会有更凶的样子,等着你。”
晏冷淡听了之后却是又笑了起来,微红的舌轻轻舔过自己的嘴唇,紧紧盯着男人的眼睛,他的眼神里还是万般柔情,一点也没有别的欲望。
但是只有晏冷淡自己知道,他大脑中跃动的神经,究竟有多么的、多么的为这个男人的如何改变感到难掩的兴奋。
他翘起嘴角,丝毫不惧。
甚至反而意图想要在这场未知的变化里添上一把火,想要加紧一点这剧烈燃烧的速度、可以快点见到结果,一点也没去想这样的行为可能带来的后果。
于是,他轻声说:“那我等你啊,阿远。”
明暗交错的边缘里,一束光朦胧地穿过灰色的窗帘、氤氲出或灰暗或极致的光影,它打在一角中,波折地催生出缠绵的镌刻,落在晏冷淡锋锐雅致的面目上,仿佛光阴缝隙里睁眼的神祗,窥探众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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