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晓把手里仅剩的两颗巧克力榛子塞进了蒋越嘴里。
他才不想承认自己是因为没想明白自己和蒋越到底算不算朋友,才会忍不住多吃了两袋,然后一不小心没忍住越吃越多。
他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宋明晓又有点委屈了。
蒋越如梦初醒。
他抓了抓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然后强迫症又让他回去重新洗了遍手,然后亲手又拆了一袋零食,如法炮制分享给宋明晓。
“我的意思是,”
蒋越试探着说,“想不到你今晚胃口挺好的。”
他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越描越黑,“刚才在自习室,应该早点把你叫醒,咱俩一起去食堂吃夜宵。”
学校的食堂九点半关门。
刚刚两人洗完澡,寝室时钟的时针悠悠指向十点。
“好啊,下次一起去!”
宋明晓把话接过来,“我超爱吃二层夜宵的炸串,微辣刚刚好。”
说完他又有点后悔——像蒋越这样的自律超人,应该碰都不会碰这种高油高盐的垃圾食品吧?他也许又不经意间冒犯了蒋越,又不经意间意识到两个人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但蒋越只是回报以感兴趣的微笑,温和地回应着应有的期许。
“那明天去。”
两人一起嚼着巧克力榛子。
巧克力醇厚的甜味从舌尖化开,然后舌尖触碰到榛仁干涩的外皮,臼齿轻轻一咬,榛子木质奶油的香气在口腔中融化开来,丰富的层次像是舌尖上的芭蕾——或者说街舞也成,不必大雅大俗,就是让人心痒的甜味儿。
好想再吃下一个。
从来不在晚七点之后进食的蒋越,第一次被零食甜地晕头转向。
那是因为在此刻他和宋明晓分享了同一种味道。
还很想和这个人一起去吃炸串。
他的人生里充满了不准懈怠的教条、努力拼搏的空话,他很想打破那些别人为他设定和自己为自己设定的规则。
真是一个好热的早秋。
他开始感觉空气里有什么东西热得让人觉得发烫。
也许是宋明晓发现了他脸色的异样,问:“是热吗?要不我们开下窗户吧。”
蒋越点点头。
寝室有空调,但是宋明晓刚才差点感冒,还是开窗的好。
蒋越寝室的窗子有点难开,把手被卡住了,宋明晓试了几次都没成功,蒋越自然地起身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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