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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汉辰也同二弟一样,在河匪的问题上纠缠不解,忽然,一些疑点渐渐让他注意。
平时对父亲和颜悦色的几家富商,还就是那特定的两三家,总来找二弟汉平施加压力,似乎急于建立护河队,保护他们的利益;百姓在省厅前闹事,报纸却报导得及时,给省厅增加了巨大压力。
汉辰怎么也怀疑这件事是不是幕后另有高手操纵。
可目的是什么呢?
他从二弟手里拿了些人,伪装做商人,几次悄悄的穿度青石滩和乱云渡间,想招引河匪出来。
可河匪就不曾出来,不知道是不是对他们的货物不感兴趣。
腊月初六晚上,二弟汉平应邀去同几位有头脸的豪绅商讨护河队的事情,汉辰偷偷带了一队人,简单的装了些丝绸上了船。
船行驶到青石滩外离乱云渡险滩不远的地方,终于等来了这支“河匪”
,也终于让他辨清了这伙河匪的庐山真面目。
就在清晨,汉辰将在河道上守候了几夜才布局抓获的“乱匪”
亲自押解到老龙口那斩杀犯人的刑场。
一路上,特地敲锣打鼓的绕过闹市,引来了无数围观的百姓。
“少帅,我要见我家老爷,别杀我呀,我不是‘乱匪河盗’,是我家吴大善人老爷吩咐我们假扮了乱匪去截货船的。”
为首的那个精瘦的汉子的终于哭诉出实话,如果他不说,就是死罪难免了。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有人开始叫嚷:“原来根本就没什么河匪,是吴大善人监守自盗呀。”
“胡说!”
杨汉辰怒喝说:“吴大善人周济乡里,善行远播,岂容你们这些匪类诋毁清誉。
既然你们承认了这一个多月的劫船杀人是你等所为,那就老实的伏法吧。”
“少帅,爷爷,我是吴老爷的小舅子,我叫贵四儿。
我,我真的不是河匪。”
押上法场的贵四儿吓得尿了裤子,双腿颤抖。
“大哥,这个人好像真是吴老爷的小舅子。”
汉平凑上来说:“不如咱们押了给爹去发落吧。”
汉辰看看汉平,低声说:“你不发落了他,你就会被爹收拾。”
说罢冷笑了看了眼围观的百姓说:“诸位相亲,杨汉辰和舍弟奉了大帅军令为乡邻百姓荡平河寇。
杨家军在乱云渡守了近半个月才把寇匪擒获。
经过同上个月几起劫案的苦主核实指认,这位冒充吴老爷亲戚的祸首贵四儿就是匪首和凶手。
今天在此将这些作恶乡里的匪类正法,也算还乡邻商户个太平,还黄龙河个清净。”
台下鼓掌叫好声不断,俨然大快人心的结果。
杨汉辰拖了伤腿向前几步,神色凝肃的对围观的百姓说:“身为一方守军,杨家守土有责;但税捐法制也要大家维护。
既然匪患已除,也不需要什么额外的加捐去成立护河队,也不该再有匪患危及商家。
就是再有匪类出没,有一支,杨家军剿灭一支。”
汉辰的声音很浑厚,话音不高亢,可穿透力却很强,迎来台下一片喝彩声不断。
“杨少帅。”
吴家的管家在台下不停给汉辰使眼色,示意他下来有话要借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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