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课业而言,承安的字,确实写的不好。
只是,对于一个十几年没人教的而而言,能够写成现下这般模样,其实已经很好了。
是她要求的太高。
承安嘴唇动了动,大抵是想要解释两句,只是到最后,终究没有出口。
“你想说什么?”
锦书斜他一眼,信手将那张纸团起来扔到纸篓去:“说你没跟人学过,近来才捡起来,现下已经很好了?”
承安侧目去看那团被扔进纸篓的纸,有些难为情的别过头去,没有回答。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锦书缓缓一笑,平静的道:“我只知道现在你的字一团乱草,至于你之前有没有学过,是不是被人教过,这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不关我事。”
承安在形形色色的眼光中过了这么多年,听过许多难听的,也见过许多冷眼。
他曾经以为,这世间已经没什么话能叫他觉得难过了,可是现在才发现,其实并不是这样的。
忽然之间,他有些泄气。
叫自己这样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第57章隐瞒
锦书见他霜打了的茄子一般,瞬间垂头丧气起来,倒是笑了一笑。
。
。
“只是说你几句,便受不了了,哪里来的娇气毛病。”
她这样道。
“几位太傅素来严苛,偶尔却也会夸奖我,”
承安低着眼不看她,闷闷道:“可你呢。”
“总是欺负我,”
他蹙着眉,低落道:“连说句好听的,叫我高兴些也不肯。”
承安素来都是很沉稳的性情,眉宇之间锐气隐然,这样颓然的模样,倒是真的少见。
锦书见他耷拉着脸,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既觉得有些好笑,又隐约有些怜惜。
好像是阿昭小时候养的那只小狗一样,饿了的时候便慢慢蹭到她脚边去,拿爪子扒拉她裙角,黑色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她,无声的祈求。
也是,他毕竟还小呢。
好容易有了一个能亲近的继母,却对他这样冷待,心里其实也不好受吧。
“承安,”
锦书看着他,忽然想跟他说说心里话:“世人是很苛刻的,他们不会去想你之前经历过什么,是怎样的人,只会按照自己所见,对你评头论足。”
“你是最长的皇子,出众些是应该的,不然,怎么作为诸皇子的表率?”
“至于你之前经历过什么,有没有学过那些,于他们而言,都是无足轻重的——没有人有义务要为你考虑,设身处地的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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