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下抽了他一个大嘴巴,那股子膈应的感觉消了大半,才有心情跟他说话。
“冷静了吗?”
丰绅殷德被抽了之后有点茫然,刚才听说十格格想跟他分开时的不可置信都抛在脑后了,目光直直地,看着有点呆。
“别忘了我的身份。”
珠锦倨傲道,“你是男的又如何?男人就了不起吗?任凭你烂到骨子里,我都该安分跟着你,凭什么?
“你可别忘了,如今你早已不是什么和中堂家的公子,你的身份只是固伦额附。
你的德行确实比你阿玛要好,能耐有他的十分之一吗?”
丰绅殷德听到和珅的名字,冷静下来,看起来能正常思考了。
他什么话都没说,珠锦的话已经足够让他恼羞成怒。
他的自尊心被打击到了,如果换做一个脾气爆的人,此刻已经爆发。
但是丰绅殷德终究是有些风度的,他气急了头,讷讷看着珠锦,呼吸急促,心跳也加快,脸上泛红,眉头紧锁。
“还没有认清现实吗?”
珠锦说,“你阿玛在的时候,迎娶我都称得上高攀,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冲我甩脸子?我忍你敬你,你却不思进取,实在令人失望。
我等了你六年,你都不知悔改,如今我没了耐心,反倒成了我对不起你了,真是可笑。”
珠锦爽了,完全不管丰绅殷德的反应了,她就想给十格格打抱不平,同时也是给许许多多受到不公平对待的女性打抱不平。
“说的好像这个家就是我一个人的家似的,难道你就没有一点责任吗?真有意思啊,就算是清朝,对男人的要求也没那么低吧。
你可以让女人做你的附庸,但你至少有一点担当啊?既想当家做主,又要靠女人养着,还抱着那个可笑的自尊心,想的真美。”
这样的男人其实挺多的。
比如蒲松龄。
他一直考不上举人,以前吃哥哥嫂子,后来分家,就去教书,那个年代教书基本没钱,微薄的收入根本养活老婆孩子,他老婆也一直为了生计忙忙碌碌,拉着几个孩子。
蒲松龄还喜欢过朋友家里的女人,还为那个女人写过文章。
这样的苦日子直到挨到蒲松龄七十多岁,国家按照程序给了他一个安慰奖,就选了他给了举人的名额。
这还是名人,至少他真的有才华,留下了一笔巨大的贡献。
像他这样活着没能耐,死了也没名气的无用男人也挺多的,他们的妻子就像十格格一样,甚至没有一个厉害的娘家,还不如十格格。
要是摊上一个赌鬼,说不定自己都会被卖出去,哪里由得了自己。
“我不是要跟你商量,而是直接告诉你我决定的结果。
如今你还能见到我,已经算是我格外开恩,否则早就像昨天一样,直接把你给丢出去了。”
十格格弱弱地说:“这样真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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