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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烧烤架子虽尺寸大些,奈何要服务的人员也多,出炉的前几批俱都上贡给了前面那艘画舫,眼瞅着日已过午,娇滴滴的男眷们不经饿,便让他们先吃饱,而后才轮到她们,所以容卿过来时,各人也不过才刚开吃而已。
柳瑛与谢芳尘席地而坐,中间摆了张矮几,矮几上横七竖八的放着几根吃完的竹签,两人皆是左手执串右手端酒碗,谢芳尘的夫郎沈子琪怀里抱着个酒坛子,正吃力的给她们斟酒。
“你们也真是的,叫小侍们服侍着就行了,怎能劳动谢家姐夫?”
容卿将酒坛子接过来,对沈子琪道:“船舱里有贵妃榻,你去小睡会罢。”
沈子琪抬眼偷偷看向谢芳尘,见谢芳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这才冲容卿微微福了福身,转身进了船舱,瞧的容卿颇为无语,举起酒坛狂灌一气,打趣谢芳尘道:“你怎么瞧上这样一个小兔子般的男子?”
谢芳尘毫不客气的将碗伸到容卿面前,玩世不恭的笑道:“门当户对的公子哥里,也就他还可爱些,其他的要么冷艳高贵,要么蛮横霸道,我没你俩那么勇猛,无福消受这样的美人恩。”
柳瑛的确饿极了,嘴里塞的满满的,含混不清的说道:“鞋子合不合脚,只有真正穿过的人……才知道,我……觉得自己还满幸福的。
容卿,你说呢?”
幸福?自己的幸福已经随着父母过世家族覆灭而消失了,纵使大仇得报,纵使踏遍万水千山,失去的也不可能再回来了……容卿心里发苦,面上却露出幸福的微笑:“柳小姐说的极是,个中滋味不足为外人道,当知足常乐才是。”
谢芳尘往地上一躺,叹气道:“你们两个夫奴,真是没救了,本小姐要跟你们划清界限,免得坏了本小姐的名声,被天下士女所取笑。”
“你还有名声可言?”
柳瑛险些噎着。
“就是。”
容卿连忙附和,“纵观南沂数百年历史,也没哪个官员被御史台弹劾的次数能与你抗衡的,你可是官场上的一朵奇葩,柳小姐不入仕途倒也罢了,像我这种廉洁正直的官员,没与你划清界限就已经够念旧情了,你还想咋地?”
“廉洁?正直?我呸!”
谢芳尘翻个身,欲作呕吐状,奈何动作幅度太大,一下滚到了船舷边,“扑通”
一声掉进了水里,柳瑛这下是真的噎着了。
容卿乐的前仰后合,眼泪都笑出来了,一个没留神,被谢芳尘暗算成功,拽着袍角拖下了水,她在后面佯怒追打,谢芳尘在前面边逃跑边挑衅,大呼小叫声把在船舱里午睡的安玥给吵醒,他打着呵欠走出来,见状也不制止,与柳瑛站在一处围观,另外只画舫上的平瑜听到声响也跑到船尾来,如果不是冯太卿拉着,她一准也会跳下去凑热闹。
两人闹腾了半天,筋疲力尽的爬上画舫,呈大字型瘫软在甲板上,谢芳尘闹不住沈子琪哭哭凄凄的哀求,被家丁驾进小舱里换衣裳去了,安玥踱到容卿面前,蹲下身,拿手指戳戳她胳膊,问道:“今个玩的可还开心?”
“十分的开心。”
容卿握住他手指,食指轻挠他手心,得寸进尺的说道:“如果殿下能批准容家一案重审的话,容容会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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