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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崇基哪经得住他求,看他是真的饿得脸都皱起来了,便忙忙地去准备吃食。
一大碗面端到余歌手里的时候,余歌头也不抬地吃掉一多半,才缓过来些,抬头擦着嘴,对着纪崇基笑。
“笑什么?”
纪崇基看他吃得满脸都是,也伸手去帮他擦。
“你这打杂生涯,现在就算开始了?”
余歌调笑道。
纪崇基笑道:“给你个不要钱的长工,还不好?”
“好啊,当然好了,”
余歌喝了一口汤道,“得亏你没死呢,你死了,我到哪找这不花钱的的好劳力?”
“你就知道咒我!”
纪崇基皱眉道,“张口闭口死啊死的。”
余歌才笑了一下,不说话,低头吃完了面,连汤也喝干净,把碗筷放进纪崇基手里:“我饱了,现在要睡一觉,你把这碗筷拿去洗了吧!”
“是,掌柜的!”
纪崇基只好扮打杂,哄他高兴一回。
余歌这头刚躺下,纪崇基还没出房门,只听得前面柜上传来喊声:“这医馆怎么没大夫啊?把病人晾这儿么?!”
余歌问纪崇基:“前面的门你没关?”
“我忙着抱你进来,哪顾得上关门?”
纪崇基道。
余歌只得一掀被子,朝外喊道:“来了!
您稍等!”
下地急急将衣服穿齐整,出去了。
余歌既然回去坐堂,索性坐到晚上,因为吃过了一大碗面不饿,连晚饭也只叫纪崇基自己吃了。
到了时间将医馆大门关上,余歌返身回来,与纪崇基两人灯下说话,打水清洗,倒像已经这么过了好些年似的。
“别的房间我没打扫,你就先睡这儿吧。”
余歌还在那里装掌柜的,他那个“打杂”
可没管他有没有这句话,早就直接爬上了他的床,还让开半边,从床上看着他。
余歌不禁笑了,也跳上床钻到纪崇基身边去,枕在他臂弯上,将他胸膛揽了,品味失而复得之喜。
好不容易想见,两人还不想睡,就抱着说话,余歌问:“哎,对了,《种子方》你带来了吗?”
“我爹传给我的,我能不带在身上吗?”
纪崇基道,“看你问的这是什么话。”
“我就是想说,那是奇书,虽说给你算是浪费了,但可不能轻视。”
余歌道。
“是,给我是浪费了,我看不懂!
你看得懂!
你看了那个,什么都算得出来!
哎,对了,”
纪崇基突然想到,“你不会,连我今天要来,早也算到了吧?”
“这可是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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