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望程公子海涵,将这两名家丁交由向谷,向谷回去必定让人好生责罚替程公子解气。”
我摆了摆手,“你们要怎么责罚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动他们分毫。
不过鸿宣没我这么心慈,各断了他们一手一脚。
人你可以带走,废都废了也无大用。”
柴向谷抬头扫了我一眼,还是那种阴冷的气势,他拱手作礼,“那向谷在此先谢过程公子。”
我不愿理他那副阴煞煞的样子,吩咐程熵带他去领人,然后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去小睡片刻。
“程公子……”
阴冷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我停下脚步看他。
柴向谷其实是已走到门口了,而后又转过身来叫住了我。
我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线,不禁汗毛倒立,只听他冷冷道来。
“既然程公子也道傅爷为人心狠手毒,向谷敢冒大不为在这里奉劝程公子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听闻,我身体猛地一颤,只觉心如冰寒,仿佛掉入了冰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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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向谷走了之后,有人来报说那两人供出的那批私盐已被移至别处。
对方果然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
我很想追查下去,但是怡亲王府已经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不得已,无论这批私盐是不是怡亲王嗣子为了偿还赌债而私运的,总之它现在已经人间蒸发了,又或者已经到了想要它的人手里。
事情果然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而这一切都不过只是一个开端罢了。
怡亲王府这批盐到了谁人手里,盐帮内部究竟是谁在私盐官卖,程子曦当年的失踪以及身中“九千岁”
之谜……这些,依然毫无头绪。
我仿佛陷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局里,浮出水面的真相越来越多,但是抓到手里的线索却不是断了的就是乱作一堆的。
而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推至万丈深渊的边上……等到发觉时,身后已无退路,而面前,则是万劫不复……
29.
画栋江龙隔远关,雕栏塞雁是人寰
我倚着窗户,视线随着马车的颠簸一起颠簸,脑海里空落落的,仿佛一潭静水随着马车的晃动漾起些微的涟漪,波澜不惊。
窗外又是草木萧条落叶归根的时节。
临出门的时候雁泽瘪着嘴伶俐的大眼睛水珠滚滚,扯着我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少爷,您大前年走的时候也还未过中秋……雁泽特地留了您最喜欢的蛋黄莲蓉等您回来……结果一等就是两年。
怎么赶上这个时节又要走了呢……?
我笑着摸了摸他脑袋,去年回来也没能赶上,今年就算用飞的也一定赶回来。
这话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在想,曾经“我”
是否也是这样安慰着雁泽然后转身远去……
谁也不曾想过,那一个转身,便从此了无音讯。
我不知道这种情况究竟是好还是坏。
程子曦回来了快要一年,记忆却仍然没有恢复。
不过身边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程子曦,有时候讲到一件事情,见我一脸迷茫便会很耐性的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描述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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