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听见阮冬青这样说,他的心忽然就沉了下去,用力的抿了抿唇,转身就朝着家里跑!
阮冬青见猴崽子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更加气愤的走回了屋。
猴崽子匆匆跑回家,直接冲进了王氏的房间。
王氏只是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跟两个妇人嚼着舌根。
猴崽子在王氏的房间里翻了个天翻地覆,确定流氓兔不在王氏的房间,他气冲冲的跑过来,站在王氏的身边,大声的问,“流氓兔呢!
?”
猴崽子从来都没用这样的口吻跟王氏说过话,王氏怔了一下,不耐烦的皱眉,“我卖了。”
“卖了!
?”
猴崽子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双手倏然在身侧紧紧的握成拳,扯着嗓子问道,“你卖哪里去了?”
王氏在两个妇人面前被猴崽子这样质问,脸面早已经丢了,她气得站起身,一巴掌扇在了猴崽子的脸上,“我卖哪里去,还要跟你汇报吗?”
“啪”
的一声,猴崽子的脸偏到一边,他用力的咬着唇,双手越握越紧,如果不是念在王氏是他亲娘,他忍了又忍,他敢保证,他一定会挥起拳头狠狠的揍她一顿。
慢慢的转过头,猴崽子猩红的眼底滚着热泪,深深的看了王氏一眼,抬起脚就跑了。
王氏还从没有见过猴崽子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她的心就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的刺中一样,忽然一阵刺痛,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她……可能失去这个儿子了!
猴崽子一路狂奔,冲进阮半夏的家里,刚看见阮冬青,他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他走过去,拿起阮冬青的手,就朝着自己脸上扇去,“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阮冬青愣了一下,赶紧抽回自己的手。
阮半夏在旁边看到,快速走过来,“猴崽子,你干什么?”
猴崽子毕竟还是一个孩子,心里受了委屈,一见阮冬青和阮半夏,“哇”
的一声哭了出来,“阮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娘把那个东西卖了,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呜呜……”
阮半夏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环境造人,这个村的人基本都是这样喜欢贪小便宜的,王氏做这样的事也并不奇怪。
她抬起手,轻轻的拭去猴崽子脸上的眼泪,缓声道,“猴崽子,这一次阮姐姐知道不是你的错,所以我并不怪你,但是,吃亏是福,有了这一次,我希望你以后能够小心处事,这样的事切莫要再发生了。”
猴崽子用力的点点头,“阮姐姐,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小心,我只求你和阮冬青能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因为这件事就不理我了。”
说完,他的眼睛转到阮冬青的脸上,一边哭,一边期盼的望着阮冬青。
阮冬青本来也是一个单纯的孩子,他内心也知道,这件事跟猴崽子没什么关系,他咬了咬唇,抬起手蛮横的擦掉猴崽子脸上的眼泪,“男人,流血,不流泪!”
猴崽子看见阮冬青原谅自己了,激动的一下抱住了阮冬青,“阮冬青,从今往后,我猴崽子跟定你了!”
两个孩子突然心血来潮,拿了三炷香,就在院里面滴血结拜,看得阮半夏想笑,又不好意思笑。
自从猴崽子跟阮冬青结拜以后,两个人就像连体婴儿一样,阮冬青去哪,必定会有猴崽子的身影。
看着他们两个勤加练武,说以后要保护阮半夏不再被人欺负,阮半夏也乐得逍遥,把买回来的树苗栽在了院里,又种上了花草。
一切忙完以后,她看着自己的杰作,幻想着过几年这些树长大,那些花有了种子,再种更多的花,阮半夏想想都觉得高兴。
她把买回来的菜籽种在菜园子里,抬起头看了眼天,秋天已经来了,天气快冷了,她琢磨着,是不是要弄一个大棚,冬季种蔬菜,到时候才有吃的。
话说叶卿尧去参加秋试,徐氏很是低调的天天在家里烧香拜佛,祈祷叶卿尧考个举人回来。
而薛氏呢,到处宣扬说阮学成去参加童试了,这农村家里都穷,能供得起孩子上学的本就不多,那阮学成考了几年的童试,都没有考上,这一次又去,别人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面上还要恭维道,“这次阮二郎肯定没问题,今年考童生,明年就考秀才,后年就考举人啦!”
薛氏被一群人众星捧月般的夸着,心早就飘到天上去了,好不得意。
刘氏听见这话,鄙夷的撇撇嘴,“人家叶小秀才去参加会试也没见徐大娘出来嘚瑟,考个童试瞧把你得意的。”
阮半夏出了一次门,听见大家都在议论今年叶卿尧是否能够一举中第,她心里一紧,就不再出门了。
她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研究大棚上,她敢确定,这个地方一到冬天肯定没有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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