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未晞却道:“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能用兵权谋解决的事,何必一刀一枪地拼呢?战场上流出的每一滴血,那可都是主公的子民。”
听了白未晞的话,游溯当场就笑了:“白先生,以后不要说你不会安慰人了,你明明很会安慰人。”
见游溯的表情回暖,白未晞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他说道:“这不是安慰,而是臣真的这样想。
如果可以,臣真的希望,这个世界上没有战争,没有杀戮,没有徭役连年,没有妻离子散。”
在这一刻,白未晞的脸上露出一种很罕见的表情来,那种表情那样梦幻,就好像白未晞在做一个所有人都未曾见过,甚至他自己都未曾见过的美梦。
他像是在这一刻忽然间变得很是悠远,变得远离这个落后的,腐朽的,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代。
游溯的心里忽然就升起一种恐慌,这种恐慌让他下意识抓住白未晞的手臂。
手下凹凸不平的触感提醒着游溯掌中的真实,也让游溯忽然间想到,他的白先生曾经和他说过他的过去,那些曾经带给白未晞无数苦难,但最终却被白未晞所释然的苦难。
白未晞有自己的过去,有自己的现在,也将有属于他的未来。
一个有着过去,现在和未来的人,必定是一个真实的人。
掌中的白未晞是真实的,这一想法在瞬间温暖了游溯的心脏。
但他仍旧忍不住握紧了白未晞的手臂,唤了一声:“白先生。”
白未晞转头看他:“主公,怎么了?”
游溯摇摇头,他不说话,看上去像是在表达“没关系”
,但实际上握紧白未晞的手却从未松开力道。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白未晞,从白未晞的眉眼一直下落,落到白未晞嫣红的唇瓣上,又落到白未晞雪白修长的脖颈上,最终视线下移,落在白未晞那一身至今都没有改变的粗布麻衣上。
游溯的目光中像是隐藏了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他黑曜石一般的眸子里是波涛汹涌的深渊。
但是最终,游溯什么都没有说。
他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放开白未晞的手,轻轻说了一句:“先生,夜间天凉,注意添衣。”
西羌是远古部族之一,传闻其发源于世界屋脊青藏高原,是最早的一支古人类,炎黄二族都是从古羌族中分裂的一支。
西羌来源古老,《诗经》中《殷武》一篇就曾有过“昔有成汤,自彼氐羌”
的记载。
这个民族在西海世代游牧,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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