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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太君的眉一皱,看向王安睿,王安睿安抚地拍一下她的背:“母亲不必担心,即便有什么旨意,母亲已是风烛残年,也不会受什么牵连,说来只怪儿子没有教好女儿。”
苏太君看着儿子,心里并没安慰,只是吐出一句:“当年我就该忤旨的,而不是留下她的命。”
王安睿又是一声叹息,当年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赐婚旨意下来不久,皇后就秘密来到侯府,点名要见王璩,当熟睡中的王璩被抱到皇后面前,皇后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吩咐一定要照顾好这个孩子。
王璩被抱走之后,皇后冷冷看了苏太君和自己一眼就扬长而去。
从此王璩是活的好好的,可是若知道就是当年这个孩子掀起这样的波浪,今日的太后可会后悔?
威远侯府的愁云惨雾外人自然不知道,跟随使团上路的还有王璩,新婚不久的阿蛮吵着要和使团一起出发,被朝鲁当着众人的面从马上抱了下来。
阿蛮脸红成了一块红布,再也没法跟着他们上路,但她让塔叔从白龙卫里挑了十二个侍卫让他们跟随王璩前去,说这些侍卫都去过大雍,虽然只进入到里面不远,但比起别人还是要好些。
这样的好意王璩当然接受,这次的使团和平日的不一样,除了燕王为使者,使团的队伍也很庞大,青唐跟随的官员也不少,虽然草约已经谈定,但到正式签的时候,总是还要继续扯皮,这些事自然不能由燕王亲自出面。
使团里面还有返回的大雍使者,出城时德安公主又来送行,短短一段路足足走了半个时辰才全出城。
王璩坐中间的车里,她虽然没有封号,但人人都知道她的身份,对她十分客气。
这样的队伍就没有王璩来的时候走那么快,从燕京出发,又足足走了十八日才来到大雍和青唐的边界。
今日的边关和平日不一样,青唐和大雍的军队都衣甲鲜明地守在那里,两者之间相隔不远
青唐这边的军队在队伍一出现在视线之内领头的就快马上前,在阿连怀德面前下马行礼,好像要故意让大雍那边的军队听到一样:“臣边关守将哆黑察,恭迎燕王,燕王出使顺利。”
顺利,顺利。
青唐那边的兵跟着大叫起来。
阿连怀德已经下马扶起哆黑察,看着青唐的守军大声地道:“我奉命出使,断不辱命。”
青唐这边的兵发出欢呼,在大雍这边等待着的大雍守军的马轻轻走了几步,好像有些不耐。
哆黑察送阿连怀德到了大雍这边,在那条无事不能随便越过的线面前停下,阿连怀德看着面前的赵元帅,快二十年了,他的鬓边已经染上了霜花。
低头看着那条不存在的线,阿连怀德微微一笑一步跨过,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掩面,写和谈各种苦恼的人于是就这样侧面写了,再次掩面。
我天朝上国,历来都是视四方为蛮夷之国的,谁敢不服的就打吧,于是在整个我天朝上国的历史上(不含清朝),统一的帝国只承认了周边唯二的两个政权和我们是平等的,一辽一金,其它的统统被视为我们的藩属国。
所以大雍会如此震怒青唐提出的条件,以南北朝互相称呼,那就太没面子了,让周边的小国家给谁上贡啊?服谁为上国啊?
当然在真实历史上,这种谈判没有个两三年是很难出结果的,可我在这里金手指一下,就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再次掩面。
迁坟
重新踏上曾经以为永远都不能踏上的故国土地,阿连怀德平复一下心情,挺身站直,看向赵元帅。
赵元帅已翻身下马,按理该行礼迎接这位青唐的燕王,看着那熟悉的面容,赵元帅始终没有动作,二十年前的同袍,今日已各是一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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