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领切声:“就家姑娘风出雨出的,大冬儿非趴阳台上仰个脖儿看星星看月亮,拽都拽不回来。”
当然他根本没拽,还陪着疯来着。
所以到后来也含糊,理不直气不壮。
程元元窃笑,却做沉吟状:“病得不严重吧?还有心跟吵吵呢?”
陆领时没领悟:“啥意思?”
程元元叹啊:“那祖宗跟硬碰,有好果子吃吗?不抓就跑,抓就碎。
六零啊怎么还没受够教训呢?又舍不得下手揍他。”
陆领嘴硬:“要真把惹急眼,看舍不舍得……”
阳台门哗的声被拉开,伍月笙暴走:“有话问,就知道跟别人瞎他妈打听!”
程元元无比伤心地对着电话喃喃:“啥叫别人?是亲娘啊。”
感冒病毒和愤怒火焰,烧得伍月笙颊比桃花妖,二目如闪电盯着手机。
陆领几乎站不稳脚,脑中反复回放句话:不跟硬碰不跟硬碰……
程元元低语:“让接电话……喂,宝贝儿啊?喂?听见吗?家房子咋回事儿?哪哪信号都么不好。
哎,会儿好,就站儿别动。”
伍月笙气得:“就遮啊!”
程元元困惑地:“什么?伍月笙明上班吗?回立北住两宿吧,妈都想。”
伍月笙句:“没空。”
按键挂掉,掐着手机进屋。
陆领怔怔自陈列在阳台半,心内再次涌起对丈母娘的崇拜大潮。
果然古往今来,能解毒的,都得是更毒的。
真是气血攻心,百病不侵。
折腾通,伍月笙头也不疼,鼻也不塞,坐在沙发上看减肥药广告,标准的余怒待哄相。
陆领哪会哄人,进屋晃悠圈,也找不着话头儿。
看看伍月笙手里的遥控器,蹲电视前啪啪换台。
伍月笙也没给他出声的机会。
会儿就耐心告磬,咳咳,硬着头皮搭台阶:“饿。”
伍月笙不下,根烟,木然地看着他。
他眨眨眼睛,从冰箱里翻袋牛奶,过来拿杯子,刚想咬开,又闭上嘴,用手捂捂牛奶袋子,自言自语:“好凉,热热。”
抬头问:“热几分钟?”
伍月笙弹弹烟灰,对着电视很认真地挑频道。
陆领挠挠后脑勺就奔厨房去,拧开微波炉,手指敲着碗柜,欢快地看里面透出的黄色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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