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远处的太子府邸,五皇子正斜靠在位置上,享受着权势带给他的无限荣耀,而任家家主此时也恭敬地站在一旁,也许任家家主出现在此处有些奇怪,不过联想到他一向的做法似乎能够理解。
毕竟任家一向是墙头草的代名词,原先三皇子得势,便是三皇子派,后来四皇子与三皇子争锋又表现出中立的态度,而后三皇子遭逢不幸五皇子被立为太子,他便理所当然的站在了五皇子身旁。
“今日听你回禀,说是有一件好事,怎么位置上的那位承受不住打击,将要离去?”
五皇子摆弄着指甲态度十分轻慢,距离王位只有一步之遥的他早就忘记了谦恭,在他看来只要他那个年老的父亲死去,他便可以理所当然的继承王位,这简直是在美妙不过的事。
毕竟按照现在的状态,老皇帝死去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唯一难处理的就是那个四皇子,虽然不知皇帝为什么不敢动他,但毫无疑问他手中一定是握着一股势力,否则也不会被如此忌惮,想到这里五皇子有些头疼。
任家家主听到三皇子的话,又见他轻慢的态度有些不满,但一想到军部的势力以及家族底蕴,他便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反正不过是扶植一个傀儡罢了,傲慢的也好,残暴也罢有什么关系呢,想到这里他开口道“殿下,我今日皇宫传来密诏,上面暗示我们动可用势力对四皇子出手。”
“可用势力,他是指什么?”
五皇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然而一旁的任家家主却微微躬身道“密诏是递送到任家的,皇帝应该知道任家的势力涉及到,军部,政界,竟然如此想来这些应都归属于可用势力。”
话音说道这里,任家家主有些疑惑,按照往常皇帝向来不喜大的举动,偏好安宁平和,然而此举想来不得不破坏他一向喜爱的东西,不过也对这应是逼急了的,毕竟生命无几,若现在不提前准备,难道等死后混斗吗?他此时发布也不过是为了等自己撒手人寰后,新皇能最快的稳定住局面。
说到底无论再是不喜,五皇子都是他的亲手立的太子,为新皇铲平道路也是理所当然,想到这里任家家主眉头稍有舒展,而一旁的五皇子也好似明白了什么,“这真是个不错的消息,我那父亲也终于做了一件明白事,不过也对他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此时再不明白恐怕就没有时间了。”
五皇子轻笑着眉头透着得意,而一旁的任家家主也对自己未来一片憧憬,毕竟只要五皇子上台自己就能轻松地成为世家中的领导,那个时候也就是严家的末日,想到这里任家家主挑起嘴角,而五皇子的话语也适时的传了过来,“去准备吧,希望用不了多久便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任家家主点头,随后便转身告退,只留下五皇子一人在房间内轻哼着歌谣,整个人陷于构建的梦幻中,所有人都不知他们所有人都不过是棋子,每一步也不过是棋手的算计。
远处的皇宫皇帝摇了摇头,“是时候离开了,这个皇宫,只是可惜哪怕我离开了这个座位,也不是谁都能坐在上面的。”
皇帝转头看了身后忠诚的侍卫道“去准备吧,我不希望留下丝毫的破绽。”
侍卫点了点头,而一旁的皇帝则把象征着死亡的白花带在胸前,转身回首一步步的走向雪白的床榻。
☆、错误的发令所有的人都在等待一个机会,而这个机会便是皇帝的逝去,本是生命消亡的悲痛,然而此时却成为日日夜夜期盼的结果,外界的人都在盼望着皇帝驾崩,而一旁的五皇子也蓄势待发,只等丧钟敲响便进攻四皇子府邸将其连根拔除。
此时的四皇子正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封莫云,抬头道“联邦正准备介入调查你,二十多年从未出过差错,然而现在就被两个人毁了,我真的很好奇,那个血辰对你的影响真的那么大吗?”
封莫云静默不语,只是冷冷的看向一旁的四皇子道“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而已,况且现在无论我的身份是否暴露都无所谓了不是吗?我们在整个帝国的势力,此时都集聚起来,用不了多久脚下这片土地将为我们所控。”
封莫云的话鼓动着人心,四皇子抬头看了眼对方,缓步走到窗前,窗帘大开光线透了进来,远处的人家一片安宁,风浮动着让人生出几分惬意,四皇子转头轻笑“我那父皇是何等精明的人物,然而他的我那五弟似乎并没遗传到这优秀血统,任家所有的军队被调动开来,整个帝都防御混乱,这是我们的大好时机,届时里应外合我们便能站到这帝都的顶点。”
外面传来阵阵叫卖声,床头的花朵更显娇艳,然而此时传来一阵钟声,所有的欢愉再此刻破灭,路人们惶恐的看向远方,屋内的花甲老人深深的叹息,抬头看向屋外,看见的确是对过去的回忆,记得就在曾经,伴随这钟声而来的是无尽的炮火,是皇子内部的屠戮,现在这一切都将回演,所有的一切迎来覆灭。
面对窗帘的四皇子,缓缓转身靠在窗台,环着臂膀留下几声轻笑,转头看向一旁的封莫云道“我们的时代来了,有些人终会死于自己的愚蠢,这是帝国的不幸,但却是我们的大幸······。”
远处严家血辰正拼命地挣扎在病榻上,而身后的医生一阵手忙脚乱,所有的这一切被钟声打破,血辰看向严华淼的瞳孔中有些震惊,而对面的严华淼确闭上了眼,转头看向一旁的医生示意他们下去。
场景再次肃静,血辰掀开棉被从床铺上一跃而下,抬手将那些补充营养剂,旧伤恢复剂之类的鬼东西全都从身上拔下,“严华淼那是钟声?”
血辰开口,希望严华淼能否定自己的猜测,然而却见对方点了点头“是钟声,恐怕皇帝已然离去,帝都将迎来変局。”
风从门口吹拂而过,血辰看向屋外,却察觉到屋外立着一人,也许是知道自己身形暴露,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传到耳畔,严华淼点了一下头,血辰逐渐靠近门口,轻轻的将门拉卡,却见宣亲王正站在外面,神色极为难看。
见来人是宣亲王,严华淼和血辰稍稍放下戒备,向其道一声安好,便开口询问他的来意,“怎么发生了什么,按道理无论这帝都如何变天,您的位置无人能够动摇,但您却此时前来,难道也是想要加入这混乱的争夺中。”
竟然如此为何找到严家,明明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宣亲王听到严华淼的问话本想愤而离去,但一想现在的情况,和皇兄对自己说的种种,便克制住离去的念头道“我记得严家向来不喜内斗,我同样也并无加入的打算,只是有些事我觉得必须告知。”
宣亲王的话语让严华淼意识到话语的欠妥,于是开口道“事情发生的突然,言语多有冲撞,请见谅。”
毕竟丧钟刚刚敲响,亲王便赶到世家住宅未免让人有结党上位的猜想。
许是严华淼的立场表现的明确异常,宣亲王倒也送了一口气,转头对一旁的严华淼道“你应该不知前不久我从皇宫内回返,曾偶遇老御医,他说皇帝的身体并无大碍。”
所以他为什么仅在这几日内便驾崩,这简直是荒唐。
此话让严华淼等人也是一惊,抬头看向对方脸上更是不可置信,可若说不信,那宣亲王编织这种谎言又有什么目的,难道是因为过于无聊?显然不是,但若说相信,那这耳边回响的丧钟岂不是个笑话。
严华淼等待着宣亲王的后续,却听到更为恐怖的话语“那日我在门口遇到了传令官,他带着一封密诏前往任家,而后任家的举动你们应也是有所察觉。”
严华淼点了点头,虽然军部已经竭力阻止任家抽调军队,甚至一再警告,然而不知为何他们对所有的威胁警告毫不顾忌,似乎隐隐的得到了某种支持。
而这一切的转变都是发生在皇帝的传令官离开之后,所以支持任家的人难道会是皇帝?这听起来实在是恐怖,一个帝国的领袖,竟然期望他统治下的国度迎来混乱,然而无论消息如何的不可思议,事实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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