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虞眼中明显一滞,犹如被踩中尾巴的兔子,差点当场就炸毛跳脚,“谁、谁怕了?”
他避开江耀的眼睛冷哼,“我是怕你把感冒传染给我。”
男人听了,还真就收起笑意,恢复到正经神色,“说得也是,还是改天好了。”
他走回沙发里坐下,一边拿起药盒看说明书,一边语调低懒地逗弄他,“毕竟我们少爷身娇体弱,还是不要吃生病这种苦了。”
温虞被他说得面红耳赤,气冲冲地过来坐下反驳:“你不身娇体弱,你是怎么感冒的?”
江耀捏药盒的指尖顿住,眼底划过一丝微妙的失算,随即语义不明从容淡定答:“该感冒的时候,自然就会感冒。”
温虞听得云里雾里,“能不能说点我听得懂的?”
江耀却没有再接话,拆开盒子拿起水吃药。
温虞的视线划过他侧脸,落向他的下颚与脖颈,看见他突起明显的喉结,跟随吞咽动作上下滚动。
记忆中江耀撑在自己上方,汗珠沿着下巴缓缓滚落,划过喉结的画面浮现而出,温虞看得口干舌燥起来,掩饰般地捧起杯子喝水。
他仰头连喝了好几大口,喝完后发现江耀在看自己。
他顿时有些不自在,放下杯子轻声嘟囔:“看什么看?没见过——”
江耀好整以暇地打断他:“你喝的是我的杯子。”
温虞的手僵在半空里,眼皮轻轻抖动着看过去,认出那的确不是自己杯子。
他脸烧得通红,悔不当初地转头,“谁让你要跟我买同款?”
说来让人心恼的是,温虞提前三个月搬来,杯子牙刷和毛巾都买在三个月前,可江耀偏偏不知道怎么的,还让人去超市找到了同款不同色。
假如让其他不知情的人来看,多半还以为是一起买的情侣款。
江耀脸上笑意加深,“我倒是不介意你喝,但传染感冒就不好了。”
“……”
温虞面无表情地要起身,“没什么事我进去睡觉了。”
现在才下午三点,距离晚饭有段时间,他打算去睡个午觉。
但江耀没打算让他去,“既然现在有时间,你是不是该陪我看电影了?”
温虞记起了这茬,“不是不出门了吗?”
“那就在家看。”
江耀道。
温虞沉默地看向对面老旧的电视机。
江耀不置可否地一笑,“等我半小时。”
半个小时以后,有人上门送来了投影仪。
温虞花了点时间装好,问他想看什么电影。
江耀对此并不在行,拿起手机上微信问了一句。
沈一鸣推荐沈凌然参演的新电影,程期年给他推了一部英文爱情片,江耀最后搜了程期年推荐的电影。
温虞起身去拉窗帘关灯,抱了厚毛毯来沙发里盖。
不长不短的三人位沙发,他与江耀各自坐一端,空出了中间的位置来。
电影前奏响起时,江耀转过头来看他,“毯子不分我一半?”
温虞迟疑着没接话。
江耀缓声强调:“我现在是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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