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愣地站在原地,哪怕只是一个他的后脑勺,陈寐显然见得他的耳朵燎原之势般地红了起来,透着光甚是明显。
这才是沈银最真实的反应,对于他那轻佻的话他居然不是生气而是另一完全相反的表现。
是什么呢?陈寐倚靠在树干旁冥思苦想。
“你…你怎么在这?”
沈银磕磕巴巴的,当视线猝不及防地和陈寐撞了个满怀便下意识地转头道,“我…我以为你去别的地方了。”
”
害羞“,陈寐的大脑里突然蹦出这个词语。
对,就是害羞。
陈寐越发笃定,之前逗他的时候他略带愠色而非绯色,也不愿与他交流,而这一次全然不同。
他确信自己的直觉,此刻的沈银是害羞了,害羞得脸也红了。
喜滋滋的陈寐走出树荫,漫步到他身边,故作不解地问道,“咦?阿银,你的脸怎么红了?”
“…太阳晒的。”
沈银低着头走着。
“哦。”
陈寐不打算就此打住,冰冷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耳垂,“那它为什么也这么红?还这么热?”
“…也是太阳晒的。”
沈银依旧低着头走着。
“原来是这样。”
陈寐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是刚才的话。”
“没听见。”
撂下三个字,沈银便快步离开了。
他果真是不经逗,偏偏陈寐是乐在其中。
总高度达十米的花棚伫立在空地中央。
一棚两层四方八角,象征着道教“一元二仪三才四象五行八卦”
。
夜幕降临,沈银同沈建树他们一道抬出巨大的熔炉,装入生白铁以及用于辅助其熔化的焦炭、石英石等材料,伴着沉闷一声响,鼓风机的运作开始了打铁花关键部分的制作。
夜幕低垂,满月挂至浩瀚无垠的夜空,击鼓鸣声,人潮涌动,一场盛宴即将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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