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瞎掰的那些,他都记住了?以为她没在听呢……不知怎的,她的心就小小的雀跃了下。
她几乎跟生病似的,每天的事情,不再是别的,就是每天追随着这个男人的身影,他的身影,在哪儿,她的视线就跟到哪儿。
一个人的时候,他经常坐在窗边的坐榻,久久不发一语。
有一回,她进去整理房间,看他出神地把玩颈间银链,那看起来有点年代了,像是怀表那一类的,上头的铜漆有些斑驳,这年头还有人配戴这种东西吗?
在这时尚矜贵的年轻男子身上,超不搭的,不过平日藏在衣服底下,倒也看不出来。
她原想,要嘛就是跟家里闹意见的逃家贵公子,要不,就是情伤来着。
如今看来,好像都不是。
他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可等了很多天,似乎都等不到。
有过了大约一周的时间,终于有一个女子匆匆而来,她趴在窗台上,远远看着那个女子似乎是很激动的跟他说着什么。
那女子一袭白衣,像是仙女一样,站在身姿修长的他身边,她怎么看,都觉得般配,她有些失落的将脸瞥向一边。
等着她再看过去的时候,门口的树荫下,早已没有了他的影子。
眼睛梭巡着,就看到长长地大路上,他牵着那个白衣女子的朝某个地方跑去。
然后……他就再也没回来。
入了夜,她在窗前,等待着,他没有回来。
晚饭她都没吃,怕错过了他,直到夜深了,他始终没有回来,她想,他来这里等的是那个白衣女子吧。
他们是约定私奔的。
一夜她辗转难眠,记起某日,他从房间里下来,穿着跑步鞋,她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跑步。
他告诉她,跑步能想通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她换了鞋,换了衣服,天还黑着,就跑步。
跑着跑着,鬼使神差的就到了山里。
她有些懵,布谷鸟的叫声回荡在山谷间,她觉得背后发凉。
忽然小溪边传来淌水的声音,她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慌忙转身,原路返回。
身后,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她身子一僵,回过头,貌似是个人,她尖叫了声,却硬着头皮过去,伸手探着她的鼻息。
一手冰凉无比的手握住她的手腕,他撑着身子,物资沉沉地喘息,仿佛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就已经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然而那一双眼睛却如同沁了碎冰,凌厉冷然的射过来。
她尖叫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掌心中的手腕太过纤细,“把送会度假村。”
他的声音十分沙哑,中气不足,他显然意识已经不清楚了,连她都没认出来。
他一夜没回,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了呢。
他像是在水里泡了一夜,浑身都湿透了,手指冰冷,胳膊上的伤口在水里泡的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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