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我不见了会怎么样?会不会很担心?
原本这时候我应该高高兴兴地扑进他怀里和他牵着手回家,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可转眼却被关在了这个监牢一样的地方。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和压抑,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特别容易胡思乱想,我想爸爸妈妈,想黑寐,想楚帘,花痕淡,师傅老头,郭美永乐……
我不是多强悍的人,哪能不怕?恐惧,再加上寂寞、饥渴、闷热,精神和身体都受到很大的折磨。
我甚至开始觉得我只会给黑寐添乱,我配不上他。
好在他们还给我饭吃,不至于饿死。
每天两顿饭,也就是我唯一看到同类生物的时间。
送饭的是上次在我房里的两女人中的一个,每次在门口放下饭就走了,连搭理我的时间都不给。
差不多第二天的时候,我情绪开始稳定下来,能照常睡觉。
到了这种环境下,人不得不屈服。
第三天我掏出楚帘给我的内功心法开始练习,也许这就是逆境求生的本能,也可能是我骨子里还残存的倔劲在作祟。
对黑寐的想念一天比一天深,这段时间天天在一起不觉得,一分开真觉得疯了一样想他。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过了几天,终于离开的时候到了,我就像关了几十年的囚犯被放出来时那么激动。
竟然还有洗澡的待遇,这绝对让我受宠若惊。
把自己浸泡在水中,爽快极了,重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让我十分感慨。
换上干净衣服,又有种胡汉三归来的干劲。
忽然有种被窥伺的感觉,我回头一看,那个变态男人已经站在门口兴致盎然地看着我。
我又起了一阵疙瘩,这个男人可是不折不扣的大色狼。
考虑到那天他一不高兴就甩了我一耳光,我决定不拿鸡蛋碰石头挑战他,那样只会自己吃亏,识时务才是聪明的举动,所以我只是挺直了脊背微笑着和他对视。
他轻笑了声,眼里闪着难以捉摸的光:“你知道吗,这几天还真有一股江湖势力在寻人……”
我眼睛一亮,他笑意更浓:“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你,我会不会捡了个烫手山芋呢?”
我好言相劝:“既然烫手,不如干脆扔了吧,反正也不值钱。”
他又摆出似笑非笑的样子:“值不值钱还不知道,不过目前来看你是唯一知道那东西下落的人,当然要先找到了再放你。”
我打了个哈哈,不说话,找到东西你真会放我吗?
我没有任何筹码在手上,如果之前我没有告诉他们包裹的所在地,可能就是完全不同的处境,因为我抓着他们的要害,绝对吃香喝辣。
可是现在,他只是带着我确认一下而已,杀了我也没什么大碍。
从他找人冒充非亭来试探我这些做事的细节来看,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很奸诈。
那个给我送饭的女人捧着一大堆东西走到我身边,我一看其中有条白绫,顿时吓得脸色有点发白。
脑子里飞快挣扎是很有骨气很硬气地表现出我的傲骨,还是跪地求饶。
“把胸部缠起来,换上衣服戴上面具,我们这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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