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说:“原来是给资本家当大状了,倒还是想着咱们。”
蔡导就苦脸了:“前几天拍水里的打戏,死了两个群演。”
莫向晚皱眉,暗暗觑了身边的人一眼。
他听着这样的事,面上却是云淡风轻,满不在乎。
总是这副神气。
她记忆中的他一点一点清晰起来。
莫北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观察,朝她微微一笑,她也回报一笑。
朱迪晨凑过来和她咬耳朵:“难怪戏也不赶了,躲这儿吃大闸蟹呢!”
莫向晚心里忍不住就要冷笑,虽是见惯的,可也总恻然。
她面上更忍不住悄声问了莫北一句:“莫先生也接民事官司?”
莫北侧一侧脸,镜片后反光,倒是看不出眼神里的端倪,他说:“只是做咨询。
莫小姐有什么需要吗?”
莫向晚把头一低:“没哦,希望没有。”
“那最好。”
后来气氛又热烈了,是于正把话题岔开,一群人轮番敬酒。
都是能喝的人,几轮下来,似乎先前“奇丽”
同罗风的那场风波也可以被酒精给淹没了。
莫向晚喝了不少,好在神智尚能清明,她不动声色同朱迪晨换了个座位,想来莫北不大可能发现。
因为被这场“和酒宴”
阻了回城时间,到了市区,已近晚上十二点了。
一行人在体育馆散的伙,莫向晚躲到女厕吐了一会儿。
她的酒量其实都是虚的,她练出来的是表面工夫。
每回喝多了,不吐出来,她就没办法好好走路。
吐完以后,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如鬼。
仔细凑近看眼角,内眼角下是有若隐若现的细纹的。
她生过孩子,也近了三十,身体机能再怎么优良也会给她警告。
莫向晚对着镜子说:“一定要去美容院办张卡。”
说完以后跌跌撞撞走出去,冷不防就拐了一脚,一下不得了,真的扭到痛处。
她扶着墙,忍不住吸气,眼泪都快忍不住。
他们莫家母子都一样,典型缺钙,老容易扭伤。
就听见有人在叫她:“莫小姐?”
她抬头,又是那个她不愿见到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边?莫向晚暂且先把眼泪给忍住,可是不情愿同他说话,只是看着他。
莫北正把自己的车倒出来,一眼就看见这位需要帮忙的女士。
他先是下了车,看到她扶着腿,还是坚持要自己走。
他作势要扶她:“要不要帮忙?”
莫向晚就像是见了鬼,根本不容他靠近,骇得叫一声:“你别乱来!”
莫北先惊愕,她的表情好像看见色狼。
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衣冠整洁,而且玉树临风,与不良分子毫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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