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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茗眉心道这马先生今天开场就是算过去的旧恩,只怕有什么事情要她帮忙,且肯定是要让她为难的。
她脑子里忙不停地转起来,能需要她帮忙的,也不外乎是和银行相关的事莫不是周转不灵想要从她这里弄贷款?这事她可做不了主,想到这里她连忙笑道:“马总看您说哪儿的话,不止我。
我们这里多少人部指望着马总您吃饭呢。
马总您从手指缝里挪那么一点点给我,我这一年部可以饶起腿来过日子了!”
马先生听到这番恭维,得意之色油然而生,笑着往玻璃门外四下瞅瞅,又低下声来间:“小陆,我这次来是想跟你打听个事儿,你可要一五一十地对我说,不许跟我打马虎眼儿!”
见他不像是经济危机的样子,陆茗眉先放下一半的心,听他说要打听事情,又猜度是新近出台的一些金融政策。
她笑着点点头,却听马先生间道:“早前你带我去看的那个画展,当时我买了一幅下来,花了这个数,”
马先生仲出三根手指比给她看,“上礼拜招待朋友,正好有人看中,想要我转手。
本来呢,我也只是为了投资,只要价格合适,收益合理,这钱落袋为安也是好的,对吧?”
陆茗眉笑着点点头,-马先生又伸出四根手指,“他出这个数。”
陆茗眉低啊一声,“这价钱不错啊!”
马先生十分得意,却又压低声音,“买了这幅画之后,我一直都比较关注这个文化市场,这圈子里也有几个朋友。
昨天他们都跟我说,这画在我手上,恐怕还要继续升,所以,我又很犹豫。”
陆茗眉心中生疑,程松坡最近在国内很红火她是知道的,但短短一个月就有人肯出高出原价一百万的价目,这升值也算相当侠了。
更何况马先生买下的那幅画是程松坡陈年旧作,不算很具有代表性,所以当初成交价也不算高。
这样一幅画,能迅速脱手净镰百万,怎么看都是一笔划算的生意,马先生又是从哪里打探来的小道消息,觉得程松坡的画作短期内还有迅速上涨的空间呢?
马先生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藏私不肯说,脸色立刻拉下来,“小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和程先生关系这么好,有什么内幕消息,通知我一声,我心里好有个底,这也不妨碍程先生不是?”
陆茗眉一惊,“我……”
她印象中银行里并没有任何人知道她和程松坡的事,便是那天带马先生去画展,也是以最近考察文化投资市场的心得为幌子,马先生又从何得知她和程松坡交情不错的?
马先生打开公文包,抽出一本杂志摊到她面前,“这篇文章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写的是程先生,但这里面写的画家刚从意大利回来。
还有,这里,这个战地记者,写过一本关于金三角的书,我原来听你们行长说过,你妈妈……”
那篇登载在杂志上的文章名为《国境之南》,光看标题是和程松坡扯不上什么关系的。
照马先生的说法,这本杂志周六一出刊,就在文化界引发大地震,圈内人迅速根据种种伏线,挖掘出故事的诸位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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