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鬼傻了,她不敢置信地自己断掉的枝条,又青年那把依旧如初的菜刀,纯黑色的瞳仁困惑地眯起,就像一个没有眼镜的高度近视患者。
“阿诺你不是说我这把可笑的菜刀无法对你的树根造成伤害的吗”
神奈川优大大的眼睛里盛满大大的疑惑,他无辜地地询问树鬼。
不知道为什么,树鬼觉得自己的脸就像被人扇了几巴掌似的,啪啪作响。
“你不要太得意了,”
树鬼咬着牙,作为鬼,除非被日轮刀砍下脖子,不然她在这个没有阳光的山谷就是不死的存在。
只要有一点点组织残留,她就能快速生长,只要掌握时机,不是没有机会耗死他们。
想到这里,树鬼举起自己应该修复好的枝条,向两人袭去。
她猛地一甩枝条,甩出了一截被砍断的树茬子。
“我的根怎么不长了我的根呢”
无法复生的恐惧让树鬼失去了冷静,她近乎仇恨地盯着两个人,“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炼狱杏寿郎也一头雾水,他斩鬼至今,还没有见到不能自己恢复残肢的鬼。
到身边淡定的似乎早有预料的神奈川优,炼狱杏寿郎的心中一跳,他想起了青年给他变魔术前说的话,“只要您再花一円,我就能让你的武器更加锋利。”
是他吗如果真的是他炼狱杏寿郎的心中一片火热
他在神奈川优身上出了一种可能,一个让这个时代巨变的可能。
又或许这个小镇的神秘青年会开创一个时代,一个鬼和鬼杀队同样会受伤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鬼杀队的成员们再也不用绝望地着鬼一次次地恢复,努力一次次白费。
或许只要掌握了方法,鬼也能被普通人伤害。
“炎之呼吸四之型盛炎之涡卷,”
即使内心巨震,鬼杀队的柱手中的日轮刀依旧那么快,那么稳,旋涡状的火焰将残留的树根一并毁灭成灰烬。
在树鬼绝望的尖叫中,炼狱杏寿郎挥刀,大树被自下而上斩断,苍白的头颅掉落在了地上。
在树鬼死后,他依附的大树也灰飞烟灭。
着树下的场景,神奈川优和炼狱杏寿郎一起沉默了
那是累累的白骨,几十具白骨堆叠在树消失后的巨坑中。
有些白骨的布料已经被泥土所侵蚀,还有些白骨的布料却依旧完整,只有胸口的破洞彰示着他们的死亡原因。
这些尸骨无一例外都异常得干净,无论是破损的衣料还是惨白的骨骼,都没有血液的痕迹。
树鬼的枝条日复一日,夜复一夜地穿插在尸骨上,贪婪地吞噬着他们的血肉,吮吸着他们的血液,不放过一滴残存的组织。
神奈川优第一次鲜活地感受到,他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恶鬼吃人的世界。
被鬼吃的人里,或许有母亲的儿子,有孩子的父亲,有纯稚的孩童,有蔻的少女,有耄耋的老人
但是他们的人生已经结束了,结束在了一个可笑的理由面前鬼吃人。
在沉默过后,神奈川优和炼狱杏寿郎两人走上前,从尸骨中捡起能证明他们身份的随身物品,他们的亲人还怀揣着最后一丝期望等待他们的归来。
有些人还有东西可以证明,然而更多的人,却只有破损的衣物与断裂的残骸。
在树坑的最底部,神奈川优发现了两个被压扁的篓,他们已经破损得很厉害了,几乎不出形状,在众多竹篓中吸引了神奈川优的,是这碎片上面系着的红绳。
老婆婆家的篓上,也就是神奈川优背着的这个,上面也系了红绳。
神奈川优捡起坑中的竹篓碎片,放入了自己背上的竹篓中,他想,婆婆的人和孩子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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