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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知道自己有点太上心了,但嘴里不肯承认:“她身世挺可怜的,我家老爷子在电视上讲话动辄就说要关心弱势群体,作为他的儿子,我得力挺他响应号召不是。”
他还以为这次扑了个空,见不得她了。
没想到却在电梯门将关未关的那一刻看见她匆匆走过,依然是水仙花般清秀的容颜。
他只来得及对她微笑了一下,她的脸就消失在徐徐合拢的金属门后。
有那么一瞬,他真有种想要重新按开门键的冲动,手都伸出去了,却有理智地缩回来了。
他已经不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这么冲动的行为不应该再有了。
隐隐中已觉身心不由自主,他却还有自欺欺人,对自己说她就是一个特别的朋友。
以朋友之名约她出来吃饭,他觉得是再正当不过的理由。
他还有一份小礼物要送给她,在英国他无意中发现她喜欢的茉莉系列产品时,想也不想就买了一套打算回国送她。
然后,她却婉转地拒绝了他,饭也不肯来吃,礼物也不愿收。
他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受挫,以前还有过更大的失败,却都没有这一次令他沮丧。
因为以前他们是敌对的两个人,但现在,他还以为至少他和她已经是朋友了。
可她的拒绝很明显是想和他划清界限,她看来并不愿意和他做朋友。
他当初想她是不是还在恨他,可是她又否认。
他想拿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因为他曾经破坏了她的爱情。
理智上她或许能原谅他,但感情上她不想再见他。
尤其是,他知道她还爱着杨光,那一夜她为他喝得酩酊大醉哭了又哭。
他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她哭得肝肠寸断,心里如同有兽在咬噬般的疼痛。
那头兽,是否名为嫉妒?他不愿也不敢去求证。
满心挫败地挂断了电话,他把礼物快递给了她。
没有再坚持要她出来见面,却一整套都情不自禁地想着她。
白露……这个名字仿佛刻在了他的心版上,不思量自难忘。
然后,她之于他,就像《诗经》中那位只可遥望不可接近的伊人。
蒹葭苍苍,
白露为霜。
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
道阻且长。
溯游从之,
宛在水中央。
他刻意不再联系她,也刻意地不再去想起她。
他在与自己作斗争,坚持就是胜利。
一日日地坚持着,他自以为恢复了良好的自制力。
那天去公司招欧宇驰,原本子啊楼下打个电话叫他下来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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