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紧张起来:“我……昨晚喝醉后……是不是……说了很多话?”
“是啊,说了很多醉话,口齿不清又语无伦次,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差点被你吵死了。”
白露微微放了一点心,依稀记得自己又哭又诉说了很多心里话,如果被章铭远听去算什么呀?还好,她酒后语无伦次的话他听不懂。
这场酒醉让白露头痛了好几天,期间她还有一点发烧,章铭远为此找来一个医生上门给她看病,打了针开了药嘱咐好好静养休息。
她向他表示感谢时,他一副玩笑的口吻:“前几天是你照顾我,我刚好了你又病了。
我说你是不是故意的,不甘心照顾了我几天,非得让我还回来呀?”
白露没想要章铭远照顾她的,但是屋子里除了她就只有他,她生者病躺在床上难免要茶要水,纵然有心不去叫他,他却到时间自然会进屋看看,出去添茶倒水外,还要喂她吃药。
医生开了药丸和冲服的药剂,他会把药丸配好再把药剂冲好。
他第一次给她冲药时,她忽然忍不住哭了。
因为他用开水冲好一杯药后,又拿出另一个杯子将药水在两个杯子中倒来倒去,一边倒一边吹,好让它凉一点,喝的时候不至于太烫。
犹记得小时候,在她还是父母珍爱的小女儿时,爸爸妈妈喂她吃冲剂药也是如此处理,唯恐会烫着她。
如今父母早已长眠在九泉之下,她还以为这一生不会再有人如此对待她。
却全然没有想到,会看到章铭远这般如出一辙地为她冲药。
泪水不可抑止地夺眶而出,一下子,她仿佛又是当年那个一听要吃药就哭得不依不饶的小女孩。
当然她如今流下的泪水已不再是曾经的理由。
章铭远被她弄得很是愕然:“好好的怎么又哭了,你们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她哽咽着问:“你为什么……这样子冲药呢?”
他看了看手中的两个杯子,说:“我小时候我妈就这样喂我吃药,我跟她学的。
你就为这个哭啊?是不是……你小时候你妈也这样喂你吃药?”
白露没有回答,但更加汹涌的泪水是最好的默认。
父母去世多年,她对于他们的印象,已经不可避免地在时光流逝中逐渐褪色与淡化。
但是章铭远这么细心地喂她吃药,记忆被触动,心酸楚难当,眼泪如潮水。
章铭远把冲好的一杯药放在她手里,语气非常温和:“别哭了,快喝药吧,不烫了。”
泪水掉入杯中,混合着药水一起喝下,她觉得这杯药,格外温暖她。
身体完全恢复后,白露找章铭远长谈了一番。
她想搬出去,越快越好,希望他能同意。
和他在一起住了近三个月,他们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彼此心怀敌意,相互都有了更多的认识,她相信他不会再为难她。
而最初,他执意要她搬来的原因无非就是想为难她罢了。
他果然没有为难她,沉默片刻后问道:“搬走后你有地方住吗?如果没有,我另外还有一套房可先借你住段时间。”
虽然是淡然的语气,但不难听出话里那一丝含蓄的关心。
心中一暖,她温和地谢绝:“谢谢你,不用了,我会先搬去蓉蓉姐那儿住几天,再慢慢找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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