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铭远虽然睡着了,但意识朦胧间或许感觉到有人钻进了被子,嘴里无意识地唔了一声,一只手摸索地朝她伸过来。
宽大的手掌热烘烘地落在她身上时,她本能地往后瑟缩了一下。
那只手像蛇一样游走在她光裸的肌肤上,最终停留在她的胸前。
很快,醉梦沉酣中的男人迷迷糊糊地亢奋起来,一个翻身,整个人伏在她身上……
当那一记尖锐的痛楚,从身体最隐秘的地方迸射出来时,白露哭了。
泪水大颗大颗掉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落得满枕都是。
屋里完全恢复平静后,白露悄悄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找到章铭远的内裤擦拭一下弄脏的床单,再用塑料袋细致地包好,打电话叫邵蓉过来先把这包证物带走。
她再独自留下等他醒后和他谈判。
邵蓉想留下陪她一起谈:“章铭远这种人被人捧惯了,你这样设计他让他吃上一个大闷亏,我怕他恼羞成怒起来会动手打人。
你一个人和他谈我实在不放心。”
她坚持不用陪:“有外人在他面子上更过不去,只会更恼火。
没事的,蓉蓉姐,他总不至于会气得杀人,只是让他打几下不要紧。
如果他不合作,我带一身伤去报案更加可信。”
章铭远果然盛怒之下动了手,一个巴掌抡过来,她整个人歪在椅子上,脸颊又麻又痛,嘴里满是鲜血的咸腥。
男人的力气真是可怕,但她一点不害怕,她最害怕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她牺牲那么大,付出那么多,现在到了逼宫的时候,她绝对不能让自己胆怯退缩。
他还意有迟疑不愿合作,她便把杀手锏拿出来,提醒他,他的内裤在她手里。
这是她跟莱温斯基学的,白宫女实习生凭借一条染有精斑的裙子让美国总统陷入拉链门的性丑闻。
她想,章铭远也不是笨人,应该不至于想让事情闹到那一步。
他思索半晌,给出的答案却出乎她的意料:“好,我可以答应救你男朋友出来,不过我有条件。”
顿了顿,他开出了他的条件:“我的条件很简单,从今天开始你搬到我那去住,直到我让你搬走为止。”
她难以置信:“你……什么意思?”
他是什么意思一五一十地对她说得清清楚楚,又狠又无所谓的口气。
她听着听着就明白了,他其实就是不服气被她摆了一道,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舒坦,所以也下定决心不让她过得舒坦。
他这么做,目的就是要堵了她继续和杨光在一起的路。
他不甘心就此被她要胁,乖乖听她摆布,便出奇不意地反将她一军:人救出来了又怎么样,你别想再和他继续甜蜜蜜的二人世界,你只能委曲求全地跟着我做同居情人。
如果不愿意,那你就撕破脸皮闹吧,我奉陪到底。
不过我拖得起,你男朋友那案子未必拖得起。
白露自以为设计周全,万万没有想到章铭远还有反戈一击的余地,而这一击又犹如击蛇七寸,拿住了她的软肋与要害。
他脸上也带着一种不甘不忿豁出去的狠劲,让她明白他说得出就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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