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想起,很久没听汪嵩谈起打牌的事情了,关心地问:“对了,你现在这工作有意思是挺有意思,挣钱吗?现在,很少见你来约我打牌了呀,是不是没钱了。”
“呵,当个小工人,能挣多少钱?工资、奖金加上做点私活,一个月也就那么两三百吧。
不过,现在打麻将是少了许多,不是没钱,而是不那么好找角儿了。
现在的人,都特么越来越精了,你知道吗?如今麻将都两个骰子,而且,只能碰不能吃,咱们之前设计的那套口诀,要越来越不好使了。”
因为许欢很久没有跟他一起打牌了,所以汪嵩仔细地跟许欢解释道,末了,他叹了口气道:“咱们总得另外琢磨一下生财之道才行。”
许欢一向知道汪嵩赚钱的欲望,比他要强烈得多。
但他现在,对于以前那种,靠些坑蒙拐骗的小伎俩,弄点儿小钱的做法,已经没有太大兴趣了。
只不过,他虽然已经隐约有了更远大的目标,但苦于还没有什么具体的想法。
此时,他不想泼汪嵩的冷水,于是说:“说到赌这种事情,我可是不如你,你先琢磨着,需要我配合的,我倒是可以的。”
汪嵩就笑:“有新招式了,我还能不告诉你?不过也不急,我现在这样也蛮好,至少稳定着,等有好的机会,咱俩一起再搏一把。
现在,你还是先把你这两年书混完了来。”
晚上,许欢到孟老板那儿弄了一桌,他俩叫上了潘子他们那群人。
许欢还特地嘱咐他们,一定要叫上蔡小龙。
上次,蔡小龙跟他碰面时的那副状态,许欢已经感觉到,宋进这件事,多多少少肯定对蔡小龙有些影响。
县城的社会就是这样,圈子太小,转来转去都是熟人,一点儿事情,无论好的坏的,传来传去就传开了。
所以,城市越大,越靠本事,城市越小,越靠关系。
但在许欢的心里面,宋进是宋进,蔡小龙是蔡小龙。
宋进做了对不起刀哥的事,但跟蔡小龙无关。
而且,尤其在这种时候,他不能刻意冷落了别人。
接到潘子打来的电话,蔡小龙有些呆住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许欢走之前请兄弟伙们吃饭,还特地叫上了他。
这些天,从宋进口中,他已经断断续续地知道了,生了什么事情。
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他明显感觉到,以往那些混在一起的兄弟,可能也听到了些传言,反正现在没这么待见他了。
包括潘子他们这一群人,虽然之前“龙哥龙哥”
地很亲热,但他知道,如果今天不是许欢特地叫他,这些人还真不一定会叫上他一起来,人情冷暖,可见一斑。
他知道,之前大家买他账,很大程度是因为,自己姐夫宋进,是跟着跳刀的人。
如今,宋进被林若海扫地出门,还弄成这样一个下场,别人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厚道的了。
所以,当天晚上,蔡小龙见到许欢后,脸上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或许是因为有心事,喝了几杯酒后,蔡小龙就有些醉意了,他紧紧拉着许欢手:“小欢哥,什么都别说了,我蔡小龙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心里都、都有数,真没白结识你一场,今后,但凡你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只要吩咐一声,我要是说句二话,我特么都不姓蔡。”
许欢善解人意地拍了拍他肩膀:“小龙,别说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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