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的沉默,让常朝勇心中越愤懑。
于是,他急赤白脸地朝许欢吼道:“你敢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吗?你敢说你没占咱家玲的便宜吗?你许欢是个什么东西,以为我不知道,有你不敢做的事?你不是觉得自己是个顶天立地的爷们儿吗?怎么?现在敢做不敢认了?”
常朝勇情急之下,已经顾不上大家的脸面了,话也说得越来越难听起来。
被常朝勇这么一激,许欢心一横,咬牙道:“我有什么不敢认的。
你家常玲怀孕的事,跟我没有半毛钱关系,信不信随你们。
有本事你就叫她来,当着我面说,那是我的种。
要这样,你们该干嘛就干嘛。”
见许欢态度如此强硬,而且话语中隐隐透露出了,他跟常玲之间,显然没那么简单。
常朝勇一时也没什么辙,只好恨声道:
“好!
你小子好!
老子也只有不顾情面了。
明天老子就去报案,你特么要是真这么清白,老子以后跟你姓许。
你就等着吃牢饭吧,我家常玲,还没满岁呢。”
万欣在旁边,一直没怎么说话。
她特别反感,别人这样咒自己儿子吃牢饭啥的。
现在,见平时关系处得还不错的常朝勇,今天也这般说,她就轻言细语地反击说:“老常,你这样说话,就没意思了。
我家小欢,这才刚满岁呢。”
万欣话里有话,言下之意就是,这事,谁勾搭谁,还不知道呢。
常朝勇顿时被噎着了,话也接不下去了。
许清平见状,忙拍了拍常朝勇:“老常,咱两家也朋友这么多年了,现在孩子们这闹得,具体情况也搞不清楚。
我建议,咱们都冷静冷静。
咱也别闹了,传出去,人家当面不说,背后,还不定怎么笑话咱们呢。”
顿了顿,许清平又道:“许欢要真是做了什么不应该,你相信我,该我们许家负的责任,我们肯定负。”
“哼,负责,你们能负什么责。
一家穷教书的,赔钱,你家倾家荡产给我,我也瞧求不起,你家还能负什么责?难不成还想高攀咱家,嘿,真是算盘打得溜溜响。
你们等着,不要被老子查清楚了,否则,只有一条路,送上山(指坐牢)!”
常朝勇无计可施,但心中的那种窝囊感,让他再也顾不得什么情面,只想把话说得越刻薄,心中才觉得稍微有些平衡。
常朝勇带着老婆,骂骂咧咧地走了。
常朝勇夫妇刚一离开,万欣就爆了:“什么人?自己女儿在外乱搞,还跑我家来人五人六的,还、还高攀他家。
我呸!
许欢,我早跟你说了,别老往常家跑,咱家好歹也算书香门第,你老去一暴户家干什么啊?那个常玲,从哪方面论起来,都根本就配不上你!”
许清平就制止道:“万欣,你在孩子面前瞎说些啥,什么配不配的,这都哪跟哪啊?”
许欢妈冷笑了一下,没再说话。
知子莫如母,许欢今天的态度,她心中已经了然。
自己儿子跟常玲之间,肯定是有事了。
否则,就许欢那从小受不得冤枉的脾气,今天这情况,他还不早就跟常朝勇夫妇干翻天了,还容得下那两口子,在他们家张牙舞爪的。
晚饭时,许欢父母没有像平常那样,在院子里的廊下吃饭,而是把饭菜都端回了房间里。
许清平将那瓶一直没舍得喝的泸州特曲开了,拿出了两只酒杯,破天荒地给许欢倒了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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