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爱也不能一辈子。
我说,你厉害。
你能够折腾一辈子。
我这人没意思,说完就觉得后悔了,骂人不揭短的,我这么一有口无心怕是让她难过。
我大一的时候她毕业去法国,在某个小镇里给我发过一封邮件,说是下一站普罗旺斯。
她那么讨厌熏衣草如何能去熏衣草之都?我回信给她,我要精油。
过了大半年她才又回我,说一起去墨尔本吧,咱俩安度晚年。
我回她说,我要去西西里岛,我喜欢意大利雏菊。
然后就是某次和鸣远吵架,我告诉她,一个人挺好。
四年我们也没怎么交流,个位数的邮件,寥寥无几的通话,唯一的一次见面。
另一次可能的见面还让我给错过了。
我们隔了大片土地和海水慵懒的挂念。
大把大把想对她说的话通通一个人消化。
那次见她,她还没有遇上让她疯狂的韩国人,抽的是FINE我记的很清楚,红盒子。
她那日涂了很浓重法式的红唇,留了一圈膏印在杯子上和烟嘴上。
很兴奋的跟我讲在法国三年没有睡过床。
在我听来心里很辛酸的事情在她讲来是传奇故事。
媛媛姐说我跟她差不多,好好的事情不会好好讲。
其实,我比她差一些。
我以前在小圈子里面很志得意满,她就是所谓的天外有天。
知道有一个总也超不过的人,心里上其实是满足的。
不然,不会放着那么多人不去惦念,偏偏被她四两拨着千斤。
还能记得她带一副极其细致的小羊皮手套,无穷的高雅味道,抽出手帮我系大衣的牛角扣。
她说每次爬山的时候,都能想起来小时候教你识字。
我知道,她说的是“黄山奇观”
。
我家的沙发罩和她家的一模一样。
她家哥哥还给过我一把木头枪,抗在肩上,她教我说,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那条路,就是沙发和茶几的窄道,那棵树就是沙发罩上面的黄山迎客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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