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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官见我说话似乎松了口气,道:“你做噩梦了吧?哭了整夜……”
我这才回忆适才的情景,原来,我是在做梦。
那么久远的事了,我已经许久未梦到小时候了。
现在,我已经是惠喜了。
我向杨官笑笑,示意我很好。
杨官一再确定我没事,才一骨碌起床,吩咐房外等候的丫头进来伺候。
丫头一个个红着脸进来,我不明所以,再一看,天!
杨官和我均未穿衣服。
梳洗后,杨官先出去了,说今日杨老太太出门了,我不用去请安,早膳便在房里用好了。
杨老太太是杨府最精明的人,少见她更好。
我庆幸唱了声“诺”
,懒得去看他。
杨官走后,我退下众丫头,只余静梅给我梳头。
我也不跟静梅说话,我再了解惠喜的习惯,总也及不上她的陪嫁丫头,还是仔细些好,但若不要她伺候,更令人生疑。
静梅在我身后静静的梳着头,手势娴熟又巧妙。
我微眯着眼,享受人生第一次被丫鬟梳头的滋味。
只有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才享受过娘给我梳头,自卖到杨家后,皆是亲力亲为了。
“二奶奶……”
“唔……什么事……”
静梅一副欲眼又止,显然有什么话说。
我只好鼓励她:“有什么话尽管说。”
她思索了一会,仿佛在暗暗下决心,然后放慢了梳头的动作:“如今看来,二爷已经完全把那个贱人忘了……您……不必自责……都是为了二爷好……”
我许久才领悟到她话里的“贱人”
就是原来的我,一时气结,自铜镜中凌厉扫她一眼,她立刻惶恐跪下。
看来惠喜平时的温柔沉默才是在下人面前最具威慑的。
纵然连亲近如静梅也如此害怕,她全身筛糠般颤抖:“奴婢该死……奴婢不该提起那个贱人……”
她前一句说,“我不必自责?”
为什么要自责?莫非我的死真的很蹊跷,而这蹊跷,跟惠喜有关系?想到这我更气,本杨起手想给她一巴掌,终是觉得不妥,生生给收了回来。
静梅见我未发作,试探的抬起头,我命她起来。
她战战兢兢的起身,拿着梳子又来给我梳头。
我平复心中波涛怒气,脸上波澜不惊的轻问她:“二爷,真的忘了她吗?”
第二十八章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下)
静梅经过刚才不敢太造次,小心翼翼的瞧着我的神色,说:“奴婢们都瞧在眼里,这段时间二爷对二奶奶如此上心,事无巨细,桩桩关怀,奴婢……替二奶奶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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