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发了现形符,王启身体上方飘浮着他稀薄的魂魄。
纵有修仙界千般法门,也难救已死之人。
张平安颓然坐于王启身旁的地面,凝视着他的面容,神思恍惚。
这位圆脸的同事寡言少语,存在感不强。
他们相识不过一月,交谈亦是寥寥无几。
除了擅长寻人,王启几乎没有什么战斗经验,上次在学校门口,听到自己这边的动静他也是慌慌张张就想从对面的文具店冲出。
但今天,如果不是王启这个傻瓜全力护住他,即使有天蚕甲,他已经死在这个强大敌人的第一轮攻击之下。
王启用自己的性命为他换来了机会,他才得以用疾风符拍出了大梦散,正是大梦散让这个百毒不侵的体修出现了两个瞬间的恍惚。
如果没有王启,单凭他的剑,绝对没有可能杀死如此强悍的敌人。
从来没有人这样挡在他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护他周全。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为救他而死。
空气中的绿雾仍未散尽,新城大厦二楼一个不怕死的推开了窗向外张望。
紧接着就是室内刺耳的尖叫。
张平安见惯生死,在此之前,他从未因任何的人死去而难过。
哭泣,向来是张平安儿时的利器,或委屈啜泣,或嚎啕大哭,或泫然欲泣,他能演绎数十种哭法。
可此刻,他鼻腔酸涩,凝视着王启的尸首,却未落一滴泪。
他伸手捡起罗盘,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从心底蔓延至全身。
张平安小心地拂去罗盘表面的尘土,将罗盘珍而重之地握在手中。
马云立吃力地转了个身,凝视着张平安和王启。
“王启他,他。”
马云立一时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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