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义一声叹息,木然转身。
鄂境施南府一客栈内,项义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窗外蛙声起伏,蝉声凄切。
他忽然想起关于蝉的传说,据说蝉在出生前,要深埋地下八八六十四日,出生后就放声歌唱,昼夜不息,三天三夜后耗尽生命潜能而亡。
项义乃一杀手,从未像才子佳人们一般有过见月伤心,望花流泪的闲情。
然而此刻,他却突发奇想:如果说蝉是在歌唱,那声音又为何如此凄切哀婉;如果说蝉是在哭泣,又怎的不见其有泪水在流淌;或许,蝉只是在诅咒,诅咒那万恶的黑暗或者是那更为可恶的阳光……也不知蝉究竟是喜欢黑夜还是阳光,但无论如何,蝉总是坚韧的,它用自己的全部生命去做它要做的一件事情。
关于结局,那该已是事情之外的事情。
项义忍不住一声叹息:是啊!
结局往往并不是当事者所能控制的,自己现在要做的,就是用自己全部的生命去做自己要做的事情。
明天就是七夕了,自己要做的事情就是付出任何代价为义兄吴大彪求得“金阳丹”
。
七夕之夜,月色分外皎洁。
月华树影中远远望去,落仙洞犹如一个巨型的虎口,仿佛可以吞噬一切凡世的生命。
洞口旁边的庙宇,巍峨庄严之中却给人一种嘲弄的感觉,仿佛这世界并不真实,不过是人们的共同错觉而已。
项义刚潜入大殿喘息未定,一个深沉的声音已自身旁响起:“小娃儿!
这么些年了,才来么?”
赫然正是那吴飘然的身音。
“对不起!
小子来迟了!
仙师一向安好么?”
项义施礼道。
“修仙无岁月,无关安好与否。
小娃儿,你呢?面有戚色,莫非有甚大的变故不成?”
吴飘然道。
“有劳仙师挂怀!
小子我命运多舛不说,还总是连累他人。”
项义黯然道。
“生命不过是一个过程,花开花落,草枯草荣。
何必感叹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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