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反驳,就看见卞妈妈看着自己,话里话外语重心长,“卞雨,你要是以后也这么被男人玩弄,就不是我的女儿了。”
明明是盛夏时节,这番话听得卞雨心惊胆战,现在不就应验了吗?不自爱,被男人玩弄,不配当她的女儿。
卞雨低了声音,像是恳求,“求求你,汪节一。”
……
卞雨侧身躺在大床上的一边,抱着手臂,汪节一以前一个人睡的时候明明没觉得床很大,今天突然觉得这张床太大了,大到无边无际,能了无声息的吞下一个卞雨。
他一手拦腰的搂过卞雨的腰,让她娇小的背贴在他的怀里,一室寂静。
窗边厚重的窗帘在黑暗中垂着,一线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缝洒在地板上。
卞雨的腰线紧俏,汪节一的手臂正好就触在她软软,又平坦的小腹上,他这几天毫无节制的索要下,她的腰好像又瘦了一圈。
他手臂揽着的好像是一条灵巧摆动的鱼,又好像是一条风中柔韧的柳枝,随时要溜走,他的心有点慌,把卞雨搂的更紧些。
卞雨也没睡,她睁着眼直直的看着前方虚空中的一点,过了一会,才开口,憔悴的声音,“让我走,我要回学校。”
汪节一没回答,过了一会说,“再陪我几天,不要走。”
不要走,不要离开他,就像妈妈一样,给了护照她就离开了,再也没回来。
卞雨早就预料到了答案,不再多言,绝望地阖眼,任由黑暗将自己吞噬。
……
第四天,卞雨因为衣服都脏了,不得已换上汪节一给她买的一条月白色睡裙,胸前点缀着一圈纯白繁复的蕾丝花边,高开叉的下摆。
卞雨走进浴室,浴室的镜子映出她的脸,原以为会是一张苍白的足以吓死人的脸,没想到却艳若桃花,面含春情,眼角眉梢都是媚意,几天没晒过阳光所以皮肤白的能掐出水来,卞雨惊讶,这还是她吗?一看就是被男人疼狠了的样子,这么美艳,怪不得他不肯放了她,缠着她不放。
温热的水流缓缓滑过肌肤,卞雨身上的青紫交错得等过几天才能散去,她仔仔细细地用沐浴露揉弄出泡沫清洗全身,像是要把身上他的气息全部涤去。
厨房里,汪节一在料理台前准备今天的晚餐,冒着热气的煎牛排,配合精致的碟头,放到餐桌上,他去车库拿红酒,她总是这么紧张,得放松一点。
与此同时,卞雨站在楼梯口,呼吸放轻,她的指甲陷进肉里,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的紧张情绪,赤裸的足尖落在深色的台阶上,蠢蠢欲动。
她要不要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汪节一现在就在车库,她只要下了楼梯就多跑几步,就能碰上大门的门把。
卞雨看着楼下拱形挑高的落地窗,外头的天色乌蒙蒙的,铅云低垂,暗绿色的荔枝树被风刮的左右摇摆。
狂风大作,就要下雨了,只要离开,他就找不到她,既然如此,不能再犹豫,她横下心来。
卞雨轻轻下了楼梯,奢侈如他,楼上楼下的地板都是温控的,调在一个舒适的温度范围内,明明十几步的距离,她的心却像是要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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