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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面相觑,缄默不语。
半晌,不知道谁嘀咕了一声,“那日,千织不是被人抢走了么?”
那郑捕头显是觉得这是条好线索,扫了一圈,“谁是千织?”
青姐稍稍推了推我,“回县老爷的话,千织是个哑女,她不会说话,更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县老爷打了个呵欠,还没说话,那个郑捕头就凑过来仔细瞅了瞅我,“你就是那日里被人抢走的厨娘?你是被谁抢走了?”
我心里打鼓,低头不语。
他扔了只笔头和纸过来,“写!
你被谁抢走了?”
我在那纸上写,“民女被一黑衣蒙面人抢走,但出了衙门,这黑衣人发现抢错了,便放了民女。”
郑捕头在我跟前踱来踱去,接着他对那县太爷说道,“大人,小的觉得这事有蹊跷。
怎么会抢错?若是真的抢错,那这厨娘为何当时不报官?”
他指着我,转过来问其他人,“这日过后,她去了哪里?”
有位厨娘唯唯喏喏道,“自打那日里起,好像就没见她了。
说是……去姜布山医哑疾。”
郑捕头打量了我一番,“哦?若是医哑疾,怎的还没医好?还有——”
他凑进了过来,我看到他那胡子一翘一翘,“怎么五姨娘刚被人抢走,你就去医哑疾?”
果真是哑巴吃官司,有口难辩呐。
于是,我便含冤莫白,锒铛入狱了。
那郑捕头把我扔进衙门大牢里,走之前恶狠狠地说,“你给我想明白!
要是明日里你还不招,别怪我不客气!”
坐在这阴冷的牢房里,很是悲凉。
我稍微扒拉两口那牢饭,长叹一口气。
心中思索:我是招呢,还是不招?我和元生非亲非故,按理说他抢了人我没必要替他挨板子。
但元生也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这么的从背后捅他一刀,委实不太厚道。
我正心中纠结,有个牢役过来踢了踢那牢门,“喂,你相公来看你了。”
接着我便看到司若言往那牢役手中放了锭银子,迈步过来。
看到我,他好生悲悯,“尹姑娘,你受苦了。”
还未待我有所反应,他再是大声说了句,“娘子,为夫让你受苦了!”
接着他向我眨眨眼,笑了笑。
我还在不明就已中,就听得外头有人大喊,“衙门走水了,救火啊!
来人呐!”
外头那个牢役听了赶紧过来将他推搡着往外走,“快走吧!
外头走水了!”
司若言身影一闪,闪到那牢役身后,再用扇子点了点他的后背,看到那牢役便是没得动弹了。
司若言轻轻一推,那牢役便扑倒在地。
接着我看他乐呵呵地走到我跟前,竟掏出了把挂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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