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个更偏,汝倒知道?”
“没法子,故事有趣嘛。”
“那你家阿兄挂的镜言二字又是何解?”
“温犀秦镜、温树不言。”
“这你又知道?”
“呵呵,阿兄予的通云薄上有许多赞美官员的溢美之词。”
看多了,不会用也会背了。
原本只是闭目闲聊,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却在听到通云簿三个字后,睁开了眼睛,扭头看睡在里侧的温二娘,眉角微微抖动:“温大郎于汝看那个做甚?”
通云簿是士子们入朝必备之物,却与后无有甚相干。
宝袭无力望天,总不能告诉清河说,哪怕喝了符水、背了旧书,温大郎还是用各种办法试探了自己许多回吧?
没有回复,清美的脸儿上,寂静平和,眼睑安稳不见颤动。
似是无谓,可清河心里渐渐生出了异样。
想着伞儿回来时曾经说过的种种,思及那日温家及笄礼,心底不由柔软下来:“这条路温大走得着实偏了些,虽是一家之主,可女人间的手段,男人大多是不懂不知的。”
这话竟象是阿兄那般,是为了妹妹将来在夫家投其所好似的?
宝袭哑然失笑,睁眼却正对上清河了然亦自悲凉的微笑。
一瞬时不由怔住,嘴角松落,动了几动却说不出话来。
清河看之淡淡闭目:“不早了,睡吧。”
四月初一没有动静,初二初三依旧如此,一直耗到头旬过去,还不见有生产迹象。
太医院的医士们已经轮着转过了两圈,皆道还好,隐婆也道小贵人在肚里甚有精神,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想出来?
宝袭悄悄拉过阿辉,问了公主信期和最后一次同房的时间,掐着手指算了半天,都是时辰已到,可是他就是不出来。
四月十二是温湘娘花诞,宝袭自是要回去一天。
临行时特意嘱咐阿辉,要有动静,一定告知。
阿辉很是喜欢这个温家小娘子,虽说年岁不大,可却很会开解公主心事。
听言自是点头,末了又拿了一个精致小盒塞给了温二娘。
宝袭讶异,阿辉自是赶紧解释:“温家大娘子花诞,公主既是知了当然不能落下。
一份心意,只是怕二娘不自在,就让奴悄悄塞过。”
说完还故作了可怜模样:“温娘子一定收下,不然公主可是要罚奴的。”
看阿辉那嬉笑打闹模样下的乌黑眼圈,宝袭笑了。
出府,上车,蓉蓉低头坐在车厢边角,宝袭翻看盒子半晌后,终是打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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