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抿着茶看着侍从再次将她拖走。
能叫人痛苦而脸上还半点也看不出来,仅仅为了求死而这么听话,历代天界主人留下的刑罚很多是我都想象不到的。
就算我用最轻的,九曜将来也会有苦头吃了。
我问道:“般罗若,天妃怎么样?”
脚旁,般罗若沉静的声音一如既往:“很好……不过,我想,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天妃殿下不会喜欢再到殿上去了……”
我道:“般罗若……”
她才“嗯”
了一声,外面便传来了步履声。
增长天和昆折罗站在案前。
增长天叹道:“天帝……伐楼那今日只是一时失态而已。”
我淡淡道:“他肯听话么?”
昆折罗道:“我劝过他。”
般罗若拂了下水镜。
幻影在水面上荡漾。
昆折罗的嗓音,讲起故事来颇为适合。
伐楼那像梦魇了一般垂首而立,轻轻道:“我早知道……”
昆折罗慢慢走到他身边,道:“天帝曾和我说,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提到了伪造的兵符。”
伐楼那惊讶地抬起头来。
昆折罗道:“那时我在北方。
连我们手下的兵将,都很少有人知道兵符是假冒的。”
增长天也垂下头道:“我乍见到时,也吃了一惊。”
昆折罗搭着伐楼那的肩,拍了拍,道:“当时一片混乱,刚刚降顺的你怎么会清楚?如果说还有人知道的话,大概就是送给我们图样的人吧。”
伐楼那扬头向天叹了口气。
昆折罗道:“般罗若的水镜,没有随便窥伺过任何人。
从一开始,天帝就知道了,但是他没有揭穿你。”
伐楼那叹道:“他很想知道那个女人的深浅吧……”
昆折罗正容道:“你很有才干。
你应该知道,忍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天帝的确已经对你太宽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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