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沉默了一刻,慢慢笑道:“原来你总算还有些脑子,又何必因一已之私弄出许多曲折。”
易缜皱眉不快,然而自己确有私愤,于是闷闷坐着无话可辩。
端王看他一眼:“你也不必指望破军。”
他平淡道。
“他那样的人,想必不会再活着来见你。”
易缜目瞪口呆,一时没什么反应。
好不容易把秦疏弄上床去,敬文帝已经累得连咳带喘。
他穿衣都是由别人代劳,此时草草理顺身上衣物,更没法替秦疏穿衣。
只得拿过一旁被褥仔细盖上。
敬文帝想了想,始终没有唤张德进来。
屋内满地狼籍,两人都形容狼狈,这光景他不愿让别人看见。
另有一层意思,也是替破军的体面尊严着想。
他不会照顾人,也知道秦疏的情形并不大好,伸手去摸了摸,额头依旧是热得烫手。
但此时他不能一呼百诺,也没法寻个太医前来问诊。
急了半天,见旁边还有半盆冷水,也顾不得身份,亲自绞了条手巾给秦疏一遍遍擦脸,却再不敢碰他身上一处。
如此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温度似乎略退下一些,这才稍稍心安。
试着唤了两声小疏,那人终于迷迷糊糊醒来。
“你还有没有力气,能自己把衣服穿上么?”
敬文帝咳了一声,转过脸去沉声道。
他把秦疏的衣服都拣回来,就放在枕边。
秦疏起初还有些不太清醒,瞧着敬文帝出一小会儿神,发觉自己身在龙榻之上。
一惊就要起身,被角才揭开,猛然又缩回去了。
被下的身子光溜溜的,竟是不着寸缕。
秦疏羞惭,却也慢慢记起之前的事,这衣服分明是自己脱去的。
他当时不知那来的勇气,此刻想起来,那举动是何等的寡鲜廉耻。
他在被下悄悄蜷起身子,发觉腿间冷凉一片,忍不住伸手一摸,却是一手湿腻。
破军身子一僵,脸上乍青乍白,一时作不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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