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你不要傻,放着雪萍那样的好女人……”
“她自然是个非常好的人,这些年我对她的帮助,也十分感激。
但舍此而外,别无其他。
妈,你若是像我一样对她的帮助真心感激的话,就不该再鼓励她留在此地,她能自己主动离开,你该为她高兴。”
“可是你们的婚都定了啊?”
“那个婚是怎么定的,你跟她应该最清楚。”
韩岳声音冷冰冰地说,母子二人之间好一阵尴尬的沉默。
韩母脸上一阵难堪,看了一眼懂事沉默的儿子,心里涌上一层歉疚。
她年初因为过生日,请了韩家常家白家所有的老亲少友,足足六七十人,在镇里的奉天酒楼包了一层,本来高高兴兴地给自己过生日的大儿子,在饭店里被自己来了个生米煮成熟饭,没有跟韩岳商量,就当着所有亲戚的面暗示了白雪萍是他未婚妻的身份。
在这样人人都互相认识的小镇,有的时候,暗示就是宣示。
所有亲友都喜欢韩岳,也喜欢懂事乖巧的白雪萍,乐见其成,一通祝福和恭喜声之下,生日酒自然变成了订婚酒,还照了无数照片,被白雪萍后来放大了摆在诊所楼上的卧室那张,就是其一。
那时候的韩岳虽然铁青了一张脸,但是他并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己多病的母亲和多年的帮手白雪萍难堪。
他果然如母亲所盼望的那样,在饭店里接受了这个事实。
但也仅此而已,婚虽然如白雪萍所愿地定了,他却无论如何不肯结婚。
“小山,你是怪妈妈为你操心么?”
韩母以退为进地问孝顺的儿子。
“当然不是,无论您做了什么,我相信您都是为了我好。”
韩岳声音毫无波动地答。
“那这婚也定了,怎么就是拖着不肯结婚呢?”
韩岳在回答前似乎想了一会儿,等他说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非常慎重,显然经过深思熟虑:“我何尝不想就这样算了,可是我发现真地跟雪萍结婚,厮守一辈子,我做不到——没有理由,您别以为是因为常欢,她当年远走高飞,我知道她已经打定主意了,这辈子绝对不会回来,我——只是提不起精神恋爱结婚。”
“那雪萍不是白守了你这些年?”
韩母唉声叹气地说。
“她是个不肯服输的女人,不然早就该离开了。”
韩岳很简单地答。
“我们太对不起人家了。”
韩母想到白雪萍,忧心忡忡地惋惜了。
“这并不是我们对不起她,她跟我在一起,不过是害了她一辈子,我们这样报答她这些年的帮助,未免亏欠她太多了。”
韩岳跟她母亲可怜脆弱的心脏打交道多年,说话十分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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