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言律莞尔道:“我就当你在夸我。”
半晌后,易陪思像是想到了什么,表情略有复杂,碗里的饭也吃不下去了,他看向柳言律,欲言又止。
柳言律放下筷子,道:“你是想问,他怎么样了,对吗?”
易陪思先摇了头,犹豫一下,又点点头。
柳言律道:“他辞官了,已经不做丞相了。”
易陪思微怔:“为什么?”
柳言律如实道:“那日听说你毒发身亡,已经没有气息了,陛下要求景相交出你的遗体,景相不肯,与官兵大打出手,杀了不少人,后来没几天,他便辞官了。”
易陪思心有不好的预感,问:“那他现在……”
说到这里,柳言律眼眸微沉:“代圣前不久与旦恒开战,他现在是作为六伏的公仪澜,与勾鹤一起,扬言,血洗旦恒。”
易陪思脸上出现一刹那空白,他很久没说话。
忽然,易陪思面色不佳,身子恍惚一下,一手扶桌,一手扶头,气色很是不好,柳言律急忙凑近:“怎么了?”
易陪思扶着疼痛欲裂的额头,喘了好大一口气,抓着桌沿的指尖一点点发白:“看来血洗旦恒才是他们的目的,他们想血洗旦恒没那么容易,我们不是吃素的,势必与他们斗到底。”
两日后,易陪思和柳言律跟着迟昀泽来到山庄后的山谷,山谷层林啄翠,满目即是雾气潇潇、烟波浩渺,那神圣的祁冰,就放在一处寒潭上。
迟昀泽停下脚步:“到了,就在这里。”
易陪思和柳言律闻声止步,寒潭清澈的像挖出来的水晶,冷莹莹一片,疏疏天光倾泻,勉强可以看清潭周围的景物。
向前走了几步,易陪思抬起头,望着冰中的自己。
原身冻在冰中,朦胧的看不太清,不过能看出来轮廓是一个眉目温好,鼻正唇薄的公子,因为常年在冰中见不到阳光,肤色白如新雪。
柳言律抬眸盯了良久,因为知道这是易陪思的原身,他看的极其用心,一遍遍用眼睛去描摹他的样子,不料对方忽然道:“很失望,对吧?”
柳言律不明所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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