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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回家换个衣服吧。”
“我没事,”
温楚淮抬头看了看吊瓶,“马上也快吊完了,待会还要去药房拿药,拿完药带你一起回去。”
那一次,傅知越的烧很快就退了,可温楚淮病了很久。
明明温楚淮的身体以前没有那么差的,他瘦,但不至于一个感冒发烧缠绵了将近两个月才好。
傅知越退烧那晚,问温楚淮:“哥,你是我妈最得意的学生,你能跟我说,我妈到底是怎么没了的吗?”
他清楚地记得温楚淮盛汤的指尖抖了一下,鸡汤撒了一点出来,在温楚淮手上烫出一片红印来。
傅知越顾不得再问,火急火燎地拉着温楚淮去厨房的水龙头下冲冷水。
水流哗哗的淌过肌肤,顺着滤网流进下水道。
温楚淮什么也没说,傅知越看看温楚淮被冷水冲的发红又转白的手,终究也没再追问。
过了没几天,就有流言慢慢传出来。
傅知越冲进温楚淮的实验室,身后是几个想要拦住傅知越的人。
“没事,你们先回去吧。”
温楚淮让那些人离开了,关上了实验室的门。
封闭的空间里只有傅知越和温楚淮两个人。
傅知越拉着温楚淮的手,像拽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哥,你跟我说,不是外面说的那样的对不对?我妈的死跟你没有关系的对不对?”
温楚淮却没有立刻回答他。
温楚淮说:“等过段时间,我就告诉你。
在此之前,你不要去找沈老师的那些同事。”
“尤其是龚成德。”
傅知越听过这人的名字,他知道这人是沈曼柔的老师。
龚成德可能是最清楚这件事情内情的人。
可是温楚淮既然不让他去,他就不去。
转眼就过去了八年。
八年里,傅知越每次去墓园,都会有人在母亲的墓前摆好一捧向日葵。
那墓碑干净光亮,就连刻下的那些字的缝隙里都没有一点污垢。
傅知越本以为是守墓人恪尽职守,直到今天就这么大喇喇撞见了温楚淮。
“大爷的……”
傅知越咬牙,火气发不出来,闷声砸了茶几上的玻璃杯。
玻璃四分五裂的脆响让傅知越找回了一丝理智。
他拨了温楚淮的电话。
他想问问温楚淮到底是什么意思?!
明明外面都说当年是因为温楚淮的操作不当,导致放射性物质泄露,才让沈曼柔不得不跟温楚淮一起进了医院,温楚淮如今又在演什么好人?!
可如果这件事真的另有隐情,他是沈曼柔的儿子,凭什么温楚淮事事把他排除在外?!
傅知越叉腰站在旧居的落地窗前,脸色阴沉得和窗外的天一模一样。
电话那头响了很久,依旧没有人接。
“草你大爷的温楚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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